秦艽儿镇定道:“妾自然亦是关心陛下身体的。”

    秦艽儿:很好,撩拨男人者,你死了。

    景御帝牵起她的手,忽觉不对,微微蹙眉,耐心纠正道:“唤我昀亭。”

    人生艰难,秦艽儿忍住叫太医的冲动,微微惆怅:“……昀亭?”真是好难哄的一男人。

    景御帝这才满足的笑了笑,周身有些混乱的杂驳气息稍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是秦艽儿平日里惯常的座右铭,然而现如今却是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身侧有人眼神灼灼,一眼不错的凝视着自己,饶是再好的胃口,也几乎在这目光中泯灭的一干二净。

    秦艽儿无可奈何的放下筷子,然后格外真诚的问:“陛下,您当真没事?”有病还需得快些说,切莫要讳疾忌医,秦艽儿觉得再如此下去,病的不是陛下怕就是自己了。

    男人静谧了半晌,然后哑着嗓子笑了笑:“朕无事。”

    景御帝的目光清冽,哪怕只是在只言碎片的记忆画面中获取的信息,男人心中的嗜血凶兽便已几乎要漫顶。

    不过到底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不过眨眼之间,男人深沉的目光便尽数湮灭。

    秦艽儿甚至有些疑惑,自己方才莫非是看错了不成。

    她垂着眸子思考半晌。

    然而方才那一瞬间周身涌起的鸡皮疙瘩,却是做不得假。

    景御帝温柔的看着女人。

    往事不可追,这一次他定会护她们周全。

    他的艽儿,和他们曾期待已久的孩儿。

    想到记忆中女子的纯粹敢为,景御帝的眼神复又柔软,眼神深邃。

    自己已非“他”,此生非彼世,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携手走过。

    这一次,自己定然不会再让她放开自己的手。

    想到这,男人甚至有些庆幸,幸而今世的大选未曾改变。

    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艽儿在自己的身边,忆起往事的他会变成什么样。

    秦艽儿不动声色的瞥着男人几秒,然后缓缓移开目光。

    直到男人走后,秦艽儿才问了侍女:“这几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铮儿惯来忠心,对自家主子没有丝毫隐瞒。

    “除了陛下今日正来麟趾宫的路上,被一个不长眼的宫女冲撞之外,倒也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