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您家是御商,还有三个从九岁到十九岁不等的、很可能变成王子妃的漂亮女儿啊!失敬失敬,那也许身为未来王亲的您,一定能拿到陛下的恩令?那时再来拜访,我必定列队开道以迎。”

    “嗯,马略斯家族很感激您的关照,买不到您家的货物真是太令人痛心了……”

    “感谢您问候我的父母家人,虽然他们都已不在人世……”

    “嗯,那我就代表我所有在世的女性亲属,感谢来自您和您下面那器官的问候……”

    “好的,子爵阁下,我一定会把话带到我家的祖传墓地,让我的祖先们都知晓……”

    “但在那之前,为了星湖公爵的安全,我要暂时扣押您到警戒厅……”

    “为什么?因为我怀疑您私藏武器,意图对公爵不轨……武器在哪?您看,您戒指上的宝石太亮了,这于公爵阁下的眼睛有害……”

    “那我建议您直接向陛下或者艾德里安勋爵投诉我的服务态度……”

    “关多久?放心好了,距离公爵的欢迎宴会只剩两个半月,那之后您的计划就失效了,然后王室卫队就会正式对您提起‘谋刺王室’的案件诉讼……”

    听到这里,泰尔斯叹了一口气,拉下窗户,不再去听那位大腹便便的凯玛子爵“我不是我没有你表乱说”的慌张自辩,也不再管他是如何一脸惊恐地逃回自己的马车。

    这是他回到王都,入主闵迪思厅的第三天了。

    从第二天开始,闵迪思厅便门庭若市,来访的人络绎不绝。

    吵得星湖卫队们不得安歇。

    “前些天,您不该接见那位卡拉比扬继承人的,即便那是您的故交,”基尔伯特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现在,王都里的很多贵族、官吏、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有样学样,攀着关系想要进来。”

    “是啊是啊,我明白了,”泰尔斯坐回座位,出神地道:

    “这就是代价。”

    他低估了自己归国的影响力和震撼力。

    王子吸引的不仅仅是来访者。

    显然,星湖公爵的入住不但惊醒了素来清净的闵迪思厅,三天里,这座宅邸的规格提升更是牵动了整座永星城:

    市政厅连发六道急令,重修绿植,换装灯火,把暮星区所有(王子可能看到的)道路街口清理得干干净净,装点得富丽堂皇,一个流民也不许入,一个乞丐也不能见,市容市貌提升之大,某种程度上更胜大贵族云集的东城区。

    警戒厅则重定了巡逻日程和人手安排,暮星区以及它紧邻两个区里(原本互相扯皮)的三个警戒厅团结友爱、精诚合作,无数警戒官们争先恐后、兢兢业业,成批的治安队来回抢班、日夜巡逻,把这片位置尴尬得快被人遗忘的地段,变成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人间天国。

    永星城总守备官急急增加了靠暮星区一侧城墙上的城防队伍(尽管暮星区距离城墙十万八千里),确保“没有宵小能越过我们,威胁到王子”,还特地求得手令,从城外调来常备军,设立特别线路,专为闵迪思厅的补给和后勤运输开道——按照某位大兵的说法,“就连运出去的王子便便,也不许被人玷污!”

    泰尔斯无精打采地按了按额头。

    基尔伯特则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