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泰尔斯抽出熟悉的匕首时,那种安心感还是让他倍感欣慰。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不舍得放下它,转向另一边。

    娅拉送给他的蒙面黑布叠得整整齐齐地躺着,它的质料泰尔斯到现在都没搞清。

    泰尔斯不自觉地勾起笑容。

    但这笑容在他看到下一件藏品的时候消失了。

    那是一串骨黄色手链,尾部的晶红色长獠牙尤其狰狞。

    就像……从哪里硬生生拔下来似的。

    泰尔斯忍住这串手链背后的不良回忆,看向下一件。

    那是一幅地图。

    嗯,属于这个世界某大陆某第二大国首都某宫殿的详细地形图。

    他又叹了一口气。

    泰尔斯把地图重新叠起来,刚刚胡里奥的话让他意识到,不仅仅是教会,哪怕是这幅地图被人看见,自己的麻烦也只多不少。

    公爵叠地图的时候,一张古老的画纸从地图中掉了出来,让泰尔斯动作一滞。

    那是一张……少女素描画。

    是泰尔斯很久以前,在闵迪思厅里的某本书里翻出来的。

    画者的素描功底估计不怎么样,至少绝入不了乌赫兰大师的法眼,但它背后的落款却不一般——至少泰尔斯在埃克斯特看完《终结历11年,耐卡茹与托蒙德,埃克斯特与星辰就处理边境问题的约定》后这么想的。

    泰尔斯把地图和素描一起塞进柜子下的夹层,然后一抬头,看见了一副……

    黑框眼镜。

    泰尔斯怔怔地取下它,略略出神。

    他下意识地戴上眼镜,果不其然,在镜片后睁开眼睛的刹那,一阵眩晕袭来,让他不得不再次取下它。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把东西整理完毕。

    这里,放着他到达这个世界后的所有私人藏品。

    每一件,都代表着不一样的过去。

    等等,还有一件,

    泰尔斯了无生趣地回过头,从沙发上拿起那本《落日使徒行传》,抽出那张天蓝色请柬,也不打开,同样毫不在意地塞进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