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感慨过了,在座的臣僚听闻埃克斯特的昏招,已经不再波动。

    秘科的疤脸男子沉稳地道:

    “直到某一天,康玛斯联盟的旗帜,在自由同盟的城头升起。”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疑。

    “康玛斯?”

    基尔伯特讶异开口,随即果断摇头:

    “不可能!”

    “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

    梭铎颔首皱眉:

    “但这消息起到了它的作用:那时起,康玛斯插手战局的谣言便在北地军营中散播开来,主帅如何弹压也是无用。”

    “另一边,苦苦支撑的自由堡军民听闻来援在即,备受鼓舞,信心百倍。”

    “此消彼长,敌喑我振……”

    梭铎缓缓抬起头,眼中精光闪烁:

    “北地人的彻底失败。”

    “就从那时开始。”

    泰尔斯望着地图上胶着的战局,心有所感。

    下一秒,梭铎的语言急促起来!

    “谣言纷起之下,一位不愿冒险的戒守城贵族,在清晨弃营开拔,率先后撤。”

    “也许他只是受气不忿,想更换防区,或者换地收粮,当然也不排除是间谍用计……”

    一枚枚白棋在军事顾问的手下移动,离开原先的区域。

    “然而以他为榜样,也多亏了之前与祈远城的不睦,相当大一部分的戒守城领主,在没有通知友军的情况下,就跟随他一道后撤,连带整体战线变形。”

    泰尔斯紧紧皱眉:以自由堡为中心,连成一片的白方棋子渐渐散开,露出越来越大的空隙。

    就像历经劈砍的百战铠甲终于耐受不住,崩开裂口。

    梭铎·雷德一掌拍上长桌,面色铁青:

    “这导致十里之外,顶在攻城第一线,疲累不堪但兀自强撑的祈远城诸军,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侧翼的警戒与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