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再痛苦地从齿缝里呼出:

    “他们不该……那么解读。”

    “但他们就是那么做了。”

    莫拉特的声音如同在另一个房间传来,却丝毫不减其冷酷:

    “而您在过去六年里背井离乡,远赴北国为质,软禁高墙之内?”

    黑先知膝头的恶魔血肉一阵涌动:

    “恕我直言,那是您的幸运。”

    我的幸运。

    泰尔斯表情黯然。

    思绪流动间,审讯室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姓名。”

    拉斐尔执起笔,翻开新的一页文件,冷冷望着对面那个身材肥硕四肢粗大,却满脸紧张忐忑的老头。

    新人的待遇比达戈里好得多,虽然同样是被蒙着头套带进来的,但这老头没有戴任何镣铐枷锁,得以在椅子上自由活动。

    “吉本,我叫吉本,长官。”

    同样与倨傲的酒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椅子上的老头态度顺从乖巧,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吉本·菲尔逊,大家都叫我老吉本或者——老**。”

    拉斐尔不为人知地撇撇嘴。

    “那么,吉本·菲尔逊,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吗?”

    吉本勉强地笑笑:

    “说实话,不,不太晓得,请问你们是……”

    “警戒厅。”拉斐尔头也不抬,毫不犹豫。

    相比之前审问酒商,荒骨人这次态度冷漠,拒人千里。

    老头愣了一秒。

    “不可能,”老吉本满脸堆笑,对拉斐尔摇摇手指:

    “我有个亲戚就在警戒厅工作,我知道他们的流程,绝对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