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是在请求你,马略斯勋爵。”

    房间里的两人眼神相对,无声交锋。

    一旁的维阿只觉得压力山大,于是越发一丝不苟地为两位长官添茶加水。

    看着沃格尔的阴冷眼神,马略斯想起陈列在守望密室里的无数绝密永世档。

    虽然在那些年代里,禁卫六翼远远不如看起来般手足相爱,亲密如一。

    但掌旗翼,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独树一帜,从护旗官和传令兵,变成了监视者和调查员……

    变得如此刺眼、讨嫌,穷追不舍,咄咄逼人的呢?

    是贤君时代吗?

    在王国秘科褪去灰色的外衣,成为正式堂皇的国家机关之后?

    几秒后,马略斯终究退让一步:

    “要我猜的话,那种体质可能是怒海惊涛的特别功效,就像守望档案里记载:‘狼敌’能预感应变,趋生避死几如神迹……”

    但他话头一转,像是突然醒觉:

    “哦,抱歉,我本不该告诉你的。”

    沃格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双目中暗流涌动。

    在荒芜的世界里,马略斯感受到:副卫队长胸中的火焰拔高了一寸。

    愤怒,耻辱,忍耐。

    沃格尔不止在乎。

    马略斯不无悲哀地告诉自己。

    他在乎得太过,太深,太甚。

    所以他毫无察觉。

    不像我,深锁其中,难以自拔。

    “但你刚刚说,”沃格尔面无表情地呼吸着:“泰尔斯王子不久前才觉醒终结之力。”

    “可他的体质至少有六年了。”

    马略斯轻呡一口茶水:

    “你看上去比我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