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死死盯着马上的塞舌尔骑士,迅速思索眼前的局势。

    怎么回事?

    他刚到翡翠城,甚至还没有踏入空明宫。

    这座城市,就这么不欢迎他?

    那当然,内心的声音小声提醒他: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别忘了口袋里的戒指。

    两侧街道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活计,迫于两方人马的威势不敢靠近,但免不了议论纷纷:

    “那真是王子?那个北极星?在宴会上亲自拿剑下场,砍得血流成河,连酒杯都碎了一地的那个?”

    “从哪儿听来的谣言?他顶多就砍翻了刺客一个人好么!”

    “哇,你看那个王子,那么大的块头,表情跟僵尸似的,果然是北边的野蛮人……”

    “那当然,要不是这样,能在埃克斯特那种茹毛饮血,一到冬天只能躲山洞里吃人肉的鬼地方活下去?”

    “但你好像看错了耶,那个大块头虽然是贵族,但好像不是王子,只是保镖啊……”

    “啧啧,居然要用那样的大块头当保镖,估计亏心事做多了怕人惦记,果然是北边的野蛮人……”

    “绿帽子们的意思是,王子他窝藏逃犯咯?”

    “权势滔天,当然视律法如无物咯,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谁知道底下还有什么更龌龊的……”

    “你小心被警戒厅请喝茶,告你诽谤污蔑,挑拨官民对立啊……”

    “又不公开透明,又不准人窥探,那我们当然只能往龌龊的地方猜了嘛……”

    “你以为国王为什么流放他?那必然是犯下滔天大罪了啊!也就是不让平民百姓知道而已……”

    “詹恩大人居然要把希莱小姐嫁给这样的人,唉,这都什么世道啊……”

    “你以为我们有得选啊,那可是王都来的人,要你妹妹,你敢拒绝?你是不爱国还是不拥戴王室啊?”

    在无数目光的中心点,星湖卫队死死挡在翡翠军团身前。

    “殿下,此事事关王室颜面,我们不能示弱。”怀亚来到泰尔斯身侧,忧心忡忡。

    泰尔斯没有说话。

    “但他们有备而来,人数众多,”米兰达谨慎观察着四周,“虽然未必有我们精锐,但是打起来,胜负犹未可知。”

    队列前方,卡奎雷警戒官夹在中间,苦口婆心地劝着塞舌尔和马略斯罢手言和,可显然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