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与詹恩不同,这个人跌落谷底,无可失去。

    也就毫无顾忌。

    更不受束缚。

    哪怕此时此刻,他看上去是如此势单力孤。

    想到这里,泰尔斯的语气一冷:

    “告诉我,秘科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此后又有什么后续安排?”

    费德里科的茶杯在手里轻轻一晃。

    “所以,这就是您对我的看法,”他似笑非笑,“王国秘科的一枚棋子?”

    “那么,费德,你是吗?”

    费德里科停顿了一会儿,眼中思绪翻滚。

    “我虽知晓是他们在背后牵线搭桥,但是,不,我未曾有幸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就连消息情报,也是通过转了不知几手的中间人通知的。”

    他的目光从茶杯上抬起。

    “在翡翠城里,我两眼一抹黑,只能孤军奋战,自力更生,确实跟一枚棋子没什么分别。”

    泰尔斯心中一沉。

    “至于后续,他们——如果真的是他们——的人什么话都没说,顶多暗示我,知道得越少越好,”说到这里,费德里科轻轻转过头,“自然不比殿下您纵览大势,统率全局。”

    越少越好。

    泰尔斯深深蹙眉。

    这倒是挺符合王国秘科的作派。

    他刻意忽略对方的话,继续追问:

    “那么,当年伦斯特公爵不幸之后,这些年里,你都是在哪儿过的?”

    “先父生前有可堪信赖的故交人脉,冒着被凯文迪尔家族报复的风险,供我潜藏寄居,隐姓埋名,”费德里科眼神凝滞,看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出于荣誉、承诺和感恩,恕我不能透露他们的具体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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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尔斯观察着他的神情,点了点头:

    “直到王国秘科把你提熘出来?”

    费德里科摇摇头,对泰尔斯的话予以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