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竞技场的目光,此时此刻都聚焦詹恩一人。

    鸢尾花公爵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咽了咽喉咙。

    “看到了吗?”

    希来向阿什福德点点头,对哥哥道:

    “他巴不得你在众目睽睽下派人去逮他,甚至杀他!这就是他的目的!”

    詹恩死死盯着堂弟,目眦欲裂,一言不发。

    “对的,记得安克·拜拉尔和他的决斗吗,”泰尔斯忍住心中的疑惑,帮腔道,“敌人在逼你做选择,冲动之余痛下杀手,成为一个默认污名的不正公爵,还是——”

    “你说完了吗?”

    詹恩冷冷打断他:

    “这么关心我们,殿下,我还以为你才是南岸公爵呢。”

    泰尔斯讪讪闭嘴,但了解詹恩的希来却松了一口气,她在哥哥看不见的角度对泰尔斯点了点头。

    台下,卡西恩呼出一口气,放开搭在塞舌尔肩膀上的手,后者不甘心地挥手,示意整队完毕的军士们稍候。

    “还有,还有一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泰尔斯眼见有戏,连忙转换话题,以缓解詹恩的怒火。

    “什么事?”希来及时地追问。

    在众人的疑惑下,泰尔斯指向远方主持台。

    “他,费德里科什么的……”

    王子望着自称费德里科的男人,也望着下方战斗力和威慑力十足的黑甲骑士,眯起眼睛:

    “就这?”

    “什么?”希来大惑不解。

    “他就只是,”泰尔斯思索着,“就只是另一个安克·拜拉尔吗?没别的了?”

    詹恩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但这边还没来得及讨论出结果,费德里科就再度开口,向整个竞技场喊话:

    “怎么了,堂兄?在计划什么?”

    他看着詹恩和整装待发的翡翠军团,哈哈大笑:

    “哑口无言了,恼羞成怒了?想走老路子,让你的走狗们把我碎尸万段沉海掩埋,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