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理直气壮:“你本来就是我的,占也是占我自己的便宜。”

    这颗桃子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不过他很喜欢她的这种霸道,喜欢她将自己占为己有。

    程季恒没再说什么,直接捧起了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小奶糕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亲嘴嘴的爸爸妈妈,忽然急得不行:“人家也要亲亲!”说完便噘起了小嘴巴,仰着小脑袋,一脸急切地看着爸爸妈妈。

    陶桃和程季恒全被这个小家伙逗笑了,随后按照小家伙的要求,一人亲了她一下。

    小奶糕终于心满意足。

    陶桃洗漱完,一家人开饭。

    陶桃喝了碗豆腐脑,吃了肉包子和糖糕,吃完糖糕还想吃油条,但是只想吃一半,因为她已经快吃饱了。

    犹豫了一下,她用筷子夹起了油条,扯下来了小半根,把剩下的半根给了自己老公。

    小奶糕也喝的豆腐脑,妈妈给她剥了一个鸡蛋,又给她掰了半个包子,剩下的半个,给了爸爸。吃完包子她就饱了,也没吃糖糕,剩下的那个糖糕,又给爸爸吃了。

    一切全在程季恒的预料之中,带着老婆孩子出门,他根本不用点菜,吃她们剩下的完全够。

    ……

    吃完饭,一家三口收拾了一下,出门。

    昨晚睡前,陶桃和程季恒商量好了,今天先去给父母和爷爷奶奶上坟。

    陶桃已经四年没回云山了,四年没有去给父母和爷爷奶奶上坟。

    当初离开云山的时候,她毅然决然不顾一切,后来再想回来,却难上加上。

    生计和孩子将她束缚在了东辅,使她无法远离。每到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忌日,或者清明鬼节,她只能带着女儿在路口给他们烧纸。

    四年没去给父母和爷爷奶奶的扫墓,她本以为两座墓碑一定脏极了——风吹日晒霜打雨淋了四年,想不脏都难——所以临出门的时候她还准备了两块赶紧毛巾当抹布,下车之后,她还在陵园的销售处买了好多丧葬用品,比如冥币元宝、供香、假花带。

    虽然多年没来,但她依旧能清清楚楚地记得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墓碑在什么位置。

    她先去了爷爷和奶奶的墓前,然后一走到近处她就怔住了。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墓碑比想象中干净许多,并且上面挂着的假花还很鲜艳,前方的石香炉中堆满了供香焚烧后残留的余烬,完全不像是常年无人问津的样子。

    她猜到了什么,心尖一颤,诧异又感动地看向了程季恒:“你、每年都来么?”

    程季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陶桃的眼眶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