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羁会在毓都风生水起的时候,庄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靠倒卖南北皮货为生的小货商。

    毓都各处都是势力划分的帮派,一般的商贾很难做下去,庄家的发达也是靠上了无羁会这棵大树,短短两三年就发展了许多家分店,庄羽斓便出生在庄家蒸蒸日上的这个时候。

    庄羽斓和闻锦川前后脚出生,不论是两家互惠的利益还是经年相处的情分,定亲几乎是两家都乐见其成的事。

    对于这个还未付诸实践的“娃娃亲”,幼时的两人并不理解意义,不过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日渐甚笃。

    庄羽斓有记忆的时候闻锦川就一直在她身边,倒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旁的异X,只是闻锦川太耀眼了,他的家世与X格令他像烈yAn一样张扬明YAn,便显得庄羽斓身边其余人都黯然失sE,而这抹烈yAn总是照耀着她这一株灵草,即便再漂亮的花也分不到一丝青睐。

    他们对彼此的注意太过专注,以至于庄羽斓十几年间并没有明白自己对闻锦川的感情,好像他们出生、定娃娃亲那样自然,无需深思无需质疑。

    庄羽斓心境的改变大概是在闻锦川没有接她放课的第七天。

    整整七天,平常偷m0打架都要带上她放风的人,七天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庄羽斓有点烦闷,脑子里不自觉翻出来一些以前并没有在意的事,b如听到父母说某某家有想跟闻家结亲的意思,虽然闻家拒了。还有同学私下议论看到有nV同学送闻锦川新织的围巾……诸如此类竟有很多,庄羽斓一下子记得好像刚听过一样清楚,脸颊什么时候鼓起来也不自觉。

    是以闻锦川找来的时候,她站起身就把手套砸进了他怀里,像个冒着气的小瓦罐在雪地上往前挪动。

    闻锦川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一边不解一边捏着她凝白的手指头往手套里塞。

    “七天不见我,我总不至于又惹了你生气?”

    还知道是七天……庄羽斓闷闷地低着眼移到他身上,看到他衣领间围着自己织的围巾,想到什么忽然伸手去扯。

    围巾裹着的脖子正暖烘烘的,一扯开就钻进一GU冷风,闻锦川忍不住嘶了一声,不知道眼前的人捣蛋什么,g脆用围巾一端将人围了进来。

    庄羽斓个子没他高,被围巾裹着头也正不了,一整个往他身上贴,蹭得一头头发都要飞起来。

    闻锦川看得滑稽,将她提了一下放在一侧的石墩子上。

    这下庄羽斓又b他高一些了,居高临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头磕在他额头上。

    “啊!”

    “嘶……”

    结结实实头碰头,两人都有些吃痛,闻锦川皱着眉闭了下眼,将庄羽斓从石墩子上搂下来,表情恶狠狠手掌热烘烘地r0u她脑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庄羽斓你冻傻了?”

    “疼!疼——啊啊……哎呀疼!”庄羽斓眼泪花都冒出来了,cH0U着气直叫唤。

    闻锦川抬起手看了看,额头都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青,不知道她瞎折腾什么,还是放轻了手劲儿。

    庄羽斓缓过劲儿来,却看他来气,下意识又想往他x口磕,他赶紧反转手掌将她额头贴住,“不长记X是不是?”

    庄羽斓抿起嘴唇,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头用力在他掌心顶了顶,“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