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时一听到窦怀宁的这话,他几乎是要吓得晕死过去了。

    窦怀宁最喜欢在甘时身上玩一些“刺激”的游戏,最厉害那次直接是让甘时几个月都下不来床,身下淌着血的口子缝了又缝,总是在快要愈合的时候又被窦怀宁玩得裂开来,最后甘时是真的被窦怀宁逼得急了眼,硬是挣扎着从三楼跌了下去,当场把腿给摔断了。

    那会儿甘时又恰巧碰上了刚出差回来的窦晟,这才没让窦怀宁继续没有分寸地玩弄甘时。

    还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也把甘时折磨得不轻,因为这些,甘时怕极了窦家兄弟,尤其是害怕窦怀宁。窦怀宁为了取乐,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甘时虽然不知道这些腌臜事情,但他对窦怀宁的癫狂可算是已经亲身体会过的了。

    “怀宁哥哥!不要!不要啊!”

    窦怀宁跪趴在床边,朝着床下微微地探了下身子,脑袋一偏,阴狠的目光就如寒冰一样地刺在甘时身上,窦怀宁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甘时。

    甘时被窦怀宁吓得直接失了禁,空气中弥漫起一阵血腥与尿骚气混合起来的味道,淡黄色的液体混着鲜红的血一起从甘时的腿间淌了出来。

    窦怀宁才不管甘时是如何的求饶,他直接伸手,一把抓住甘时的脚踝,那双手像是铁铸的一般,死死地扣住甘时纤细的脚踝,让甘时无处可逃。

    突然爆起的剧烈疼痛让甘时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的脚踝已经碎裂在窦怀宁手中了,甘时大张着嘴巴,恐惧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有急促的喘息声还能证明甘时此时还是个活人。

    “你要去哪儿?甘时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也敢违抗我的命令了?刚才让你滚出来,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吗!”

    窦怀宁突然神经质地厉声责问道,他那骨瓷一般的脸庞上突然多了些因怒火而升起来的红晕,这让窦怀宁恼怒不堪的神情变得更加鲜明了。

    “我……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甘时呆愣地瞧着窦怀宁,甘时本就是个傻的,这会儿他又被窦怀宁给吓应激了,脑子里一下子变得更加乱七八糟,直接是乱成了一摊浆糊一般的东西了,甘时这会儿只会麻木地张合着嘴巴,结结巴巴地朝着窦怀宁认错。

    窦怀宁才不管甘时现下的情况有多糟糕,既然惹了他窦二爷心里不爽,那这个人就得为此付出代价来。

    窦怀宁手上又一使劲,一拉一拽,直接就把甘时从床底下给拖了出来。

    甘时本能的求生意识还在发挥着作用,他双手紧紧地扒在地上,渴求着不要被窦怀宁抓住,不要被窦怀宁给攥在手心里折磨。

    但是甘时又怎么能抗争得过身强力壮的窦怀宁呢,窦怀宁轻易地便将甘时强硬地拉回了身边。

    甘时吓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还在不停地往外淌着热泪。

    “甘时,你是知道的,惹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甘时当天就被窦家二少拽着出了院,徐医生翻着甘时那厚厚一本的病历,饶是他自诩是见多识广的人,但到了这时,徐医生也还是忍不住为此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怜人儿啊……还不如生在普通人家。

    窦怀宁那天并没有将甘时带回窦家大宅,而且直接将甘时关进了他的私刑室里,那是一栋建在山上的独栋别墅,鲜有人知晓。别墅下方还修有一间冷冰冰的地下室,窦怀宁喜欢在那里玩些能要人命的“游戏”。

    地下室被窦怀宁隔出一间像是监狱一般的牢笼,窦怀宁将那处戏称为“地牢”。

    甘时第一天便被窦怀宁扔了进去。

    甘时还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就呆愣地看着窦怀宁把他锁在了地牢之中。

    地下室里黑洞洞的,一切都是冰渗渗的,甘时把自己缩在围了铁栏杆的地牢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