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这个称呼带给我的心理阴影那就说来话长了。

    大概得从我被迫见识到虫族的参差说起。

    我的雌父是我血缘上的雄父江承现的雌君,他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在战场上牺牲了,但却是江承现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雌君。这在他们这些贵族里,甚至是整个虫族里都算是个少有的,以至于现在还有江承现是个痴情种的传言,我每次听到都觉得传出这种谣言的人一定是哪儿有点问题。你见过老婆去世以后家里娶了十六个雌侍,养了十八个雌奴的情种?每个月一天日一个都排不过来,更何况据我所知,他每个月起码有半个月不是在参加淫趴就是在找地方举办淫趴的路上。

    这样的人居然能被叫做情种,我已经不敢想那些不是情种的雄虫过的是多么放荡的日子了。

    我的雌父看上去和江承现很不一样,沉默、可靠,非常符合我对军人的想象,同时他又几乎把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我,所以虽然他和我上辈子的母亲在外表上看上去几乎毫无关系……但说句肉麻的话,我很喜欢我这辈子的妈妈。

    所以在我从他那里知道,他和江承现居然是自由恋爱的时候,我惊讶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那天早上我才刚刚看着江承现带着他新娶的雌侍们去参加隔壁的淫趴。

    可能是我张着嘴的样子实在太呆,把这个通常缺乏表情的沉默男人都逗笑了。他伸手把当时只有三头身的我抱在怀里,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头毛,“宝宝,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我有时候庆幸你是雄虫,有时候又担心你是雄虫。”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我确实曾经以为这个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甚至已经下定决心,等到我长大,等到我买得起自己的房子,就带着他离开那栋永远人满为患的“家”。

    直到那个下午,我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我从幼儿园放学回来,背上的双肩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楼上传来男人兴奋的低吼喘息。

    我的第一反应是,江承现居然把淫趴开到家里来了???

    我之前唯一觉得他还像个人的地方,就是他起码不会把这些事带到我和雌父面前。

    他现在连这点人事都不干了!

    一股怒火直冲脑后,我连包也不放,不顾家务机器人的阻拦,噔噔噔直接迈着小短腿冲上了楼。冲到楼梯口,听到声音是从雌父房间里传出来的以后更是怒上心头。

    脏不脏啊!

    我走到虚掩的卧室门前,缝隙里的景象和传来的声音让我当场几乎被冰封了一样。

    那是我的雌父。

    一个陌生的男人伏趴在他身上冲刺,雌父的双手被一副手铐牢牢锁住,避免他挣扎逃开。陌生的男人一边冲刺一边陶醉地说道,“真不错……不愧是你的雌君啊,承现。”

    江承现就这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平常雌父就坐在那儿给我读故事书,他只是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又好像什么也没看,空茫道,“是吧,我说过他很不错的。”

    陌生男人边喘边笑,两个人的对话听上去居然还是不错的朋友,“你一开始居然还不愿意带出来分享,我的雌君不都让你操了好几回了。”

    江承现继续仰着头,沉默了一下,无所谓道,“谁让我打赌打输了呢。”

    陌生男人又冲刺了几下,最后一阵颤抖,他射精了。他伸手从雌父嘴里拿出了堵嘴的领带,还给了江承现,看着他笑道,“真爽,这样下回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一起带来吧。”

    “话说,我们好像还有一个小不速之客。”陌生男人突然看向站在门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