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扑打在脸上,男性荷尔蒙伴随着香烟的味道,像长了钩子似的,直往宁青身上钻。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宁青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

    人都已经站在gay吧了,再说不懂,就太没意思了。

    宁青微微点了下头,鼓起勇气抬头,镜框遮住大半的脸,但一双清澈带着水意的眼睛,却完全暴露在了张致远跟前。

    他“啧”了声,抬手捂住宁青的眼睛,没好气的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别用你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

    “可以。”

    张致远话落地,便紧跟着宁青这两个字。

    他一时间都没搞明白:“什么玩意儿就可以了?”

    张致远放开手,盯着宁青的眼睛,像是要通过这扇心灵的窗户,看透他在想什么。

    “我说,你欺负我,可以。”

    宁青重复了一遍,语气格外认真,执拗得让人觉得可爱。

    “想怎么欺负,都可以,我照单全收。”

    来这里之前,宁青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个男公关,曾经害他名誉扫地,背井离乡的人就在面前,如果是他自己,怎么羞辱都不为过。

    在宁青看来,无论怎么羞辱,不管是言语上的辱骂还是身体上的摧残,都好过他日复一日,被噩梦惊扰,不得安宁的折磨。

    “呵,你再说一遍?”

    张致远觉得自己可能是气狠了,头脑已经不清醒了,怎么会觉得宁青是送上门来给自己欺负的呢?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等着我?又想给我来一招釜底抽薪?”

    当年高中的时候,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张致远都还记忆犹新。

    一个晚上的功夫,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桌子被人掀翻,书本被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不止这样,后来更是被一群不辨是非的家长,指着鼻子骂了几周的变态,最后被学校退学,被赶出家门。

    这些事情,仿佛刻在了自己骨子里面,每次他想起宁青的时候,就要折磨他一遍。

    而现在,这个始作俑者竟然突然出现,说是要给自己欺负?

    一时间,张致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以前经历的羞辱千百倍的还回去,还是抓住这梦寐以求的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