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产卵那天,黑珍珠似有预感,觅食中途赶了回来。

    很色情,也很美的景象。

    全身赤裸的妈妈背对着门口,俯身趴跪在一片深色地毯上,泛红的膝盖隐进绒毛,深与浅的对比衬得他更加动人,每寸皮肉都白得温润。

    忽地,妈妈的指尖、脊背、腰腹、双腿和脚面一齐绷紧,红艳的穴口微微鼓起,肠肉蠕动着,缓慢推出一枚水淋淋的、鸡蛋大小的黑色虫卵。

    啪嗒一声,像是砸在了沉闷的水面上。随着虫卵掉落,沾满黏液的穴口瞬间收拢,被卵外带着出去的红润肠肉来不及回去,丝丝柔柔地堆在入口,同身体主人一起颤抖着等待恢复。

    黑珍珠站在门前,拟态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将妈妈生产时的模样尽收眼底。等他视线终于投向那枚虫卵,才发现妈妈腿间已默默躺着几颗虫卵。

    全是黑色的,和地毯色调相似,很不起眼,因此黑珍珠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它们。也可能是他看得太投入。

    见妈妈刚产完卵脸露疲惫,黑珍珠赶紧跑过去送食物。

    离得越近,虫母极具吸引力的信息素越浓烈,一股带着热气的馥郁香味扑面而来。黑珍珠不透光的黑眼珠转了转,跪到妈妈身前捧起他汗湿的柔软脸颊,一手在自己胸口划出道深可见骨的红印。

    俞意毫不客气地张口咬下,吸吮血液吞下肉块,两只手松开被他揪秃一块的地毯毛,转而放松地抱着胸前有些压扁的球形抱枕——同样由黑珍珠精心缝制,触感极佳,像是云朵一样柔软。俞意第二喜欢搂着它睡觉。

    “它们、很像那时候的你。”下巴湿漉漉一片的俞意咀嚼着食物,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比俞意黑了一度的男人并不张口,而是从喉结里闷闷应了一声,看着情绪不高,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抱着我,”俞意也只是随口一说,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别处——像是肚子里还未生完的卵:“啊,又要出来了……”

    他烦躁地移开脑袋,整个身体往黑珍珠怀里扑,趴跪太久的腿有些发麻,差点叫他摔倒。

    好在黑珍珠及时捞住他,将妈妈整个包进怀里。

    “还没结束吗,妈妈?”他问,接着小心翼翼扶住俞意比以往宽了几分的腰侧,控制力道以防压到妈妈的肚子。

    “还剩一些。”俞意说着,后背紧贴黑珍珠还渗着血的胸,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他分开两条酸软的长腿坐到男人腿上,柔软的臀肉被挤到两侧露出股缝,穴口微微张开,一副急着出来的模样。

    黑珍珠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带着余温的卵就顺着他的腿滚了下去,留下一道滑腻的透明水痕。

    卵仍是黑色的。但他不在乎,眼里只有大口喘息的妈妈。汗湿的黑发,颤动的长睫,清透的白肤,还有被血浸润的红唇,一切都是那么生动而美丽。妈妈似乎发现了他的视线,扭过头索要亲吻。

    这次的吻不带食欲,就是个单纯的吻。俞意吃饱了,但还是习惯性想接吻,然后在长久的吻中排空腹部的虫卵。

    他的肚子终于平坦,乳肉却开始发热涨大,里面的蜜腺似乎在产卵的刺激下开始二次发育。俞意皱紧眉头,对那些虫卵更是厌恶。

    “妈妈,身体还好吗?再吃点吧。”黑珍珠试图抚平妈妈的眉间,有些迫切地问。

    他显然是误会了。

    俞意顺从地舒展眉宇:“我不饿。”接着他伸出手臂,拿起一颗刚生出来的虫卵递给黑珍珠:

    “吃掉它们吧。”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一顿再平常不过的饭,而不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亲生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