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油,再放蒜,立马加水。”

    我按照网络菜谱的步骤,倒了点水进去,白烟一蹿八丈高,混着滚烫的热油,劈哩叭啦就往我脸上喷。

    太吓人了,我扔了锅铲,刚要跑。

    一条长臂横过来,锅盖盖上,遮了呛人的烟,修长的手指一拧,轻易关了开关。

    我转头,烟雾缭绕里,韩寂的面容有些模糊,我只能听见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一觉醒来,你可真是会给我惊喜。”

    距离韩寂中弹昏迷,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天,我每天都给医生打电话,询问他韩寂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医生每天对我说的都是一样的话,他说,韩寂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给他多做点补血的就好了。

    虽然韩寂这傻狗能不能醒过来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他是因为救我中的弹。

    做人,不能太韩寂。

    所以我决定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苦练厨艺,争取在他醒来吃到的第一顿饭里就成功恶心到他。

    烟雾呛鼻,我捂着嘴连连咳嗦,不忘指着被熏黑的锅说:“我觉得,还能吃。”

    纵使隔着白烟,我也感觉到了韩寂的无语,他上下打量我一眼,问:“你身上这是什么?”

    我低头,发现了卫衣上的斑斑血迹,因为穿的白衣,血污尤为明显,像喷溅上的。

    “哦,”我说,“这是猪血,准备给你补身体用的。”

    猪血和人的血,想来当出同源。我看里,有些吸血鬼就喝猪血。

    “是么。那我可真是谢谢你。”韩寂掀开盖子,捡起我扔在案板上的锅铲,熟练地将锅里黑乎乎一团扒进垃圾桶,随后又把锅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见案板上还放着我切得惨不忍睹的西兰花,他抬手一按,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刷刷两下切完。

    我瞪大眼睛:“你会做饭?”

    他没看我,冲了冲沾血的肉块,仔细切片,只是微微侧头时,我看到他挑了下眉,薄唇似弯非弯:“为什么不会。”

    切完放在一旁,他垂眸,看向我的右腿:“能走了。”

    我点头。

    “去坐着等。”

    当时,我哭着喊着要医生看看我被敲断的腿,医生只看了一眼,抿唇道:“已经有人给你正过骨了。”

    那个人不用说,自然是韩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