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从昏睡中被吵醒,不知从哪传来兵戈声,混合着多人杂乱的脚步声,十分混乱嘈杂。

    叶轻想起身,身体却太虚弱,刚站起来就往地上摔去。这时从旁伸出一只手,把他扶稳了。

    站得近了,叶轻终于能看清这人的样貌,只见这是极年轻一男子,额上系着一指宽的发带,眉目间有股混不吝的气质,却因为年纪太轻,显得有些稚气。

    即使早就知道这是旧相识,叶轻嘴上故意说道:“多谢‘前辈’了。”

    那人嘴角一抽,“怪哉,怎么没把嘴巴一起伤了,你还不如当个哑巴。”

    叶轻喘了口气:“怎么回事,外面乱了?”

    那人道:“乱了好一会了,结界不知为何减弱了效力,我稍微一试便破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劝你现在跟我走。”

    叶轻瞥他一眼,“那只好仰仗方辙前辈了。只是在下身体虚弱,恐怕拖累前辈。”

    “没完了是吧?”

    方辙翻了个白眼,粗鲁地提着他就走。

    “前辈,在下肋骨还伤着,能否换一边提?”

    “就你屁事多!”话虽如此,却听话地换了一边。

    他们一路顺着牢房的通道走,楼梯全是往上,这个牢房是盖在地下的。路上零星几个守卫,修为都不甚高,方辙修为没有结界压制,轻松就解决了。

    叶轻作为一个病残,没有给他添乱,安静站在一旁让他施展,看他打得激烈了,还往旁边退了一步,避免被波及。方辙看他一副“莫挨我”的矜贵作派,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别翻了,仔细眼抽筋。”

    方辙用鼻子哼气:“看看是谁在救你再说话,你管的着?”

    叶轻一脸不想看的表情,被方辙看见了,不服气地和他拌嘴。

    到门口后,发现地牢上面就是灵慎宗的主殿。此时火光冲天,喊打喊杀。

    他们对视一眼,方辙说道:“可能是我爹发现了我的踪迹,打过来了。”

    叶轻查看了地上灵慎宗弟子的尸首,道:“恐怕不是,这人致命伤是阴气所致,伤口狭窄,决意门里有使乐器的高手么?”

    方辙皱眉道:“我门下都是习重剑的,没有使乐器的人。”

    叶轻心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使琴的,不过那人应该已经死了……

    “……说到重剑,不知道他们把我的无锋藏到哪里去了,你的执卜剑也没了吧?”

    叶轻道:“如你所见——若是没有眼疾。”

    “你真不识好歹,你如今半身不遂,不怕我把你丢下?”方辙捡起地上不知谁遗落的剑,不算趁手,好歹有个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