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难得在餐桌上看到了方如诚,即使身穿便服也带着一股气场,熊梽打了个招呼挨着方如莲坐下,一边照顾妻子吃饭一边偷听管家向方如诚汇报。

    “………………先生,家里的保洁说昨天在小少爷屋内垃圾桶发现了两根没吃的胡萝卜,估计是小少爷昨天吃饭偷藏起来了……这样挑食对身体不好,您要说说小少爷们啊…”老管家在方家待了许多年,对几位少爷和小少爷们很是关爱,也知道两个小少爷的脾气,只有方如诚说的话,他们才听一听。

    熊梽安静的吃着不合胃口的西餐,不知怎得听到胡萝卜几个字屁股禁不住一缩,昨日被弄得撕裂的位置又痛得厉害,本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是吃不下去了。

    “嗯…”面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方如诚倒是显得不那么严肃,甚至还带一丝柔和,“挑食不是好习惯,今晚就罚他们每人吃两根胡萝卜……”

    这个高大冷峻的男人在说起自己的孩子时,棱角都柔和很多,虽然对于两个孩子很是宠爱,但也对他们要求严格,明明这个年纪正是玩耍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接触更为高级复杂的知识。

    熊梽看着他嘴上说着惩罚,嘴角却带着笑意,就知道他对两个儿子很疼爱,果然要通过两个他儿子才能在方如诚面前露个脸……

    ………………………

    养屁股伤的这几天熊梽是想尽办法和两个小少爷套近乎,两个小少爷倒是在沉闷的学习之余有点兴趣陪他一通,只是每次游戏,熊梽都占不了好,这次又是玩主人奴隶的游戏。

    “我的乖马儿,跑起来!驾!”小小少年穿着精致的背带西装坐在爬跪在地上青年的后背上,青年浑身只裹了条床单似的白布围在腰上,光脚趴在地上爬行。

    “跑快点!快!”小少年不满足青年的速度,不满的用腿夹了夹青年的腰,青年“嘶”的一声,手也没撑住,“咚”的一下侧倒在地上。

    原本微撅着嘴的小少年马上从他身上站起来,一副关心的姿态,“姑父你怎么又摔倒了?你没事吧?”说完嘟着嘴又说,“你要是身体难受就说出来,身体重要。”

    熊梽表面一脸温柔,还安慰道,“没事,只是刚刚腿软了一下,没吓到你吧,最近我有点缺乏运动了…正好陪着修平修易玩游戏顺便锻炼一下身体。”

    “这样啊……那我们继续吧!”小孩子一脸天真的笑着,熊梽暗自磨了磨牙应了下来,又走了几圈。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打扮的一模一样的少年,不知是修平还是修易,手里拿着一盘萝卜丝,放在熊梽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又转头对熊梽背上的少年说,“马儿跑累了,让它吃点草吧。”

    熊梽一看便知这是方如诚惩罚两个小儿子的加餐,只是这几天变着法儿的进了他肚子里,不是玩医生病人游戏把胡萝卜当成药给他塞下去,就是什么游戏完成的奖励,他这几天看见胡萝卜都想呕,敷衍的吃了几口就想起来,却被按住脑袋。

    “不好好吃草的马儿不乖哦,要吃的一干二净哦!”稚嫩又轻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义,放在头顶上的手小小软软的又轻飘飘却像是放了块巨石压着熊梽的脑袋。

    熊梽一僵,又顺从的慢慢的把当做草料的萝卜丝吃个干净。

    “啊…修易最喜欢和姑父玩了,果然和姑父玩才最有意思!”

    “修平也这么觉得…”

    两双小手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像是对待一匹心爱的马儿,明明轻柔又带着亲昵的动作,却把熊梽身上的鸡皮疙瘩引了出来,他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只觉得被摸的有些痒。

    好不容易陪着两个小崽子玩到他们被规定入睡的点儿,熊梽连忙出了门,又奔赴下一场地——去给他的妻子当模特,前几天因为他身上伤痕还未全消,推拒了几次,虽然方如莲没说什么,但以模特工作上位的熊梽不敢怠慢,于是身上一看不出什么之后便过来了…

    今天的衣服很奇怪,正面看就是一件毛衣短裙甚至还有袖子,但是背后却从后颈一直到屁股沟都是暴露在空气中,似遮非遮的把整个身体曲线都暴露了,奶白色绒线毛衣柔软又有些蓬松显得男性的躯体格外的柔和。

    又是一番摆姿势等着方如莲作画,原本就酸累的身体越来越沉重,长时间的爬跪,膝盖处的薄皮已经红肿,反而衬得一双腿更加白嫩,等到作画结束,熊梽走路都有些磕绊,方如莲看他难受,便让他早些回去休息,她还需要再补充一下画作内容。

    他二人虽然是名义夫妻也住在一间套房里,但是不同房间,熊梽住在靠内的小屋里,外面的大床是方如莲的,但由于她时常沉浸作画,在画室小屋里的休息室反而待的最久。

    出了画室门,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几个小时滴水未进的他口渴难耐,也不想着回房间再喝水,直接在画室门口不远处的饮水机接水喝了一杯,水喝的有些急,从嘴角流到外套上,丝绸制的披风样式的外套吸了水浸得润润的扒贴在皮上,难受极了,想着再上一层便是卧室了,熊梽就扯开外套虚搭在手肘处,喝了一杯水嗓子还是干渴,于是打算再接一杯,还没撅着屁股接满水,就被人按着后颈压在饮水机前,满满的温水泼在肚皮前的毛衣上,毛衣吸饱了水分沉甸甸坠着领口又下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