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衔却不急,拉着谢灵望的手,十分闲情逸致地漫步河岸。

    此时尚早,青草都还带着点点露珠,除了他俩,更没有其他闲人跑到河岸边来,正是恋人私语的好时候。

    白玉衔却一反常态的,双手一齐上,捏了捏谢灵望俊秀的脸,轻松道:“好相公,你听不听我的话呀?”

    “少爷,你怎么了?”白玉衔这状态,让谢灵望有相当不妙的预感,但他还是乖乖回答,“我当然什么都听你的。”

    白玉衔松开捏脸的手,改揉谢灵望的头发,说:“那你明天起要好好练功。”

    谢灵望小声辩解:“我一直有好好练功。”

    白玉衔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心法都背熟了吗?”

    谢灵望的坏预感越发强烈:“梦里都在背。”

    “真的?”白玉衔捡起一根细桃枝塞给谢灵望,“能打到我吗?”

    谢灵望心说不能,手里却势出如电,欲以攻其不备取胜,可他怎如白玉衔经验丰富、反应迅捷?只见白玉衔仍维持着与谢灵望几乎贴身的距离,仅靠身法灵动,谢灵望手握三尺长软枝反而半寸也沾不到他。

    最后谢灵望耍起无赖,双臂一展,抱住了白玉衔。

    “坏相公,成不了大器。”白玉衔贴在谢灵望的耳朵边,嗓音甜腻腻的。

    “我还不算大器?”谢灵望顺手折了桃枝上带着花的一节,簪在白玉衔发髻上。

    待多时,已错过人们吃早点的时辰,二人才驻足一间客栈,堂上只有三两个客人久坐。白玉衔点了两碗云吞,几乎是挽着谢灵望的胳膊坐在同张条凳上。

    谢灵望感觉有点局促,不太习惯光天化日之下,白玉衔正儿八经的粘着自己。

    “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奇怪。”

    “奇怪?”

    谢灵望小小声道:“少爷平时不会在有人的地方这么粘着我的。”

    白玉衔收敛了一点,单手支着下巴,侧头去看谢灵望,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半点不减情愫,他道:“那现在开始养成习惯吧。”

    恰好小二端上来云吞,白玉衔亲自执勺吹热汤,喂进了谢灵望的嘴里。

    安排好了谢灵望,白玉衔找到那群已回到城中的魔教之人。

    他笑问道:“你们不找我啦?”

    为首一人道:“你这不是主动送上门来了?”说着,众人已快步近前,将白玉衔围了起来。

    白玉衔淡定自若道:“昨晚我仔细想了想,我要是一走了之,既要被官府通缉,又要被你们追杀,着实赔本。不如你们去告诉官府,我并非凶手,然后我再跟你们走,我去和你们的教主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杀他那……并不美貌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