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没等小胖子反应过来,闻棋生灼热的唇贴在了对方光滑的颈侧,用唇细细的抿,不在上方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手指撑开过于紧绷的领口,将对方颈部皮肤露出更多,以供自己吮咬。没有瑟缩,没有闪躲,如承接露水的尖牙或是勺着蜜的软壳,他可以轻易掌控,磋磨,或者更多。

    似乎在暗示他可以更肆意一点。

    于是干燥的唇贴着白嫩的皮肤摩挲,湿热的舌沿着鼓动的脉搏舔舐,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渍。

    更底下一点,他碰到了对方不明显的锁骨,忍不住用牙齿细细啃食,听到对方细微又忍耐的气声。

    他松开紧咬的软肉,留恋一样地用唇摩挲片刻,拉扯着领口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如同欲望,借由黑暗的遮掩,撇去白日束缚,得一时放纵。

    又都在忍耐,忍耐放纵之后的放纵。

    这种年纪真是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撩拨,闻棋生这样想着,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更过分了,无休止的自我纵容只会令自己更加疯狂。他无声在心底叹气,责怪对方无意识又无知的引诱,也恼恨自己被轻易勾动,最后惩罚似的在那覆了一层软肉的肩颈咬了一口。

    这次没有咬出血,钱多还是忍不住叫声,幸而闻棋生早早让他自己捂住嘴,他很听话,只在鼻尖溢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一阵寂静后,闻棋生松开指尖的布料,具有高弹特性半高领打底恢复了原状,稍显松散布料组织彰示了他方才的‘恶行’。

    闻棋生微侧过头贴着对方软乎乎的脸颊,平复呼吸。

    过了一会儿,钱多才拿开自己紧捂着嘴的手,语气竟还有些委屈:“你,又想吃桃子了吗?”

    闻棋生抿唇,一时无语。

    半晌,他才说话。

    “你亲我脖子,我咬口桃子,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钱多讷讷言,明明冲着他的脖子又舔又咬又亲,还用手碰他牙齿,弄得人脚都软了,桩桩件件简直堪称罄竹难书,哪里公平?

    这样想,却不敢说。他缩了缩屁股,不敢让身体靠太近。

    总之,不管是谁欺负谁,二人都不约而同庆幸冬天衣服厚、又是黑暗中,无人发现彼此狼狈。

    “恩?”闻棋生对他的反对言论用鼻音以‘威吓’。

    “……公平。”小胖子只能屈于淫威,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好笑。

    好幼稚。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楼道内安静极了,空气中的躁动分子不再那么密集。

    好半天,钱多才问:“今晚,睡哪里?”

    闻棋生回忆起那个小旅馆有些拗口的名字,可惜钱多少有出门又是本地居民不关注这些,只能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勉强回忆一下。然而根本不须多想,小镇能有什么好旅馆呢。他犹豫一下,才说:“要不然,和我……挤一挤?”

    ——和闻棋生家的大床相比,他一米五的床确实称得上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