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摆放位置是极好的,能看到街外的风景。他很喜欢姬考,但他也能感受到姬考态度的转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就是前段时间给他口交之后?他敢信他的精液闻上去没有cake的味道,姬考和他接吻的时候也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他把阴茎从姬考嘴里抽出来时能看到姬考失神的眼,眼珠从上面翻下来,定定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舌头伸出来把酒窝旁那一点溢出来的精掠回去,咕咚一声咽下了肚。

    他把姬考的刘海撇开,亲那双漂亮的眼睛。想了想,又去亲那个酒窝。

    他怀疑姬考手上也沾过血。但是怎么会呢,姬考的小诊所里连外伤的病患都少得很,这时候大多是小感冒或者老年人扭伤,坐在那边咳嗽边挂盐水或是贴一张没什么用的药膏。

    这个时候的盐水还有点会让人反胃的效果,柜台上常备苏打饼干,专门给小孩嚼。

    崇应彪把麻团咬下一口,看里面黑洞洞的馅缩成一团,想起姬考坐在诊所里给他喂饼干,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用手兜着伸过来。他查过姬考,履历干净得很。除了一点。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一个叫姬发的,青年企业家,和姬考同姓。他想说这很正常,他们都在一个城市里,崇应彪不在意这种关联。谁管一家子里小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那个。

    他告诉自己,如果姬考因为发现他杀了姬发而对他生厌,那他只要把姬考也给杀了就好。

    高压锅叫得连卧室都能听到的时候,崇应彪又睡着了。

    姬考趴在他身上唤他,鼻子拱到汗湿的发间和脖颈里,嗅得崇应彪痒痒的。肉汤的味道香得很,他睁开眼。姬考的脸已经贴在他的身体上了,好像要把鼻子塞进他的骨与皮里。

    他直觉自己没有睡多久,身体埋在柔软的床铺里懒得动弹,口中发出零星的嘤咛。

    “你是狗吗姬考。”他抓着姬考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姬考看上去很兴奋,瞳孔放大,跪在床沿,双手放在他身侧,给他整个人都要罩住了。

    崇应彪闭眼抱上去,被姬考搂住背,侧着把他的嘴吃进去,没留一点缝隙,热乎乎的,口水全被姬考咽下去,咕嘟咕嘟,像要窒息的鱼。

    崇应彪被姬考的热情带得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自身实力过硬,发生什么他都能挽回,何况是姬考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医生。

    他对任何胸没他大的男人都持不屑的态度,何况姬考这样以为年纪比他大就能压制的。

    尽管他确实很受用姬考对他的照顾。

    真正让崇应彪感觉到不对劲的是,他们又一次做的时候,姬考咬破了他的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连买润滑剂都不愿意,用的全是两人身上自己的水液。

    他刚喝完一碗肉汤,腿被姬考掰得很开,因为要操进去。他装作受不了的样子昂着头,不太能接受自己在别人身下失去意识,他是个杀手,何况就算是个妓子,表演也是一门必修课。

    “姬,姬考,我要去了…”他说得很冷静,话语间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快感和疼痛像仙人掌的刺,无所谓多了压强就小,一开始不爽,到后面察觉到的时候竟是真的要射了。

    姬考把他死死压在身下,像饿狮追逐健壮的雄鹿。那个伤口就在他能看到的最显眼的地方晃。

    结束之后姬考很不好意思地把他的腿挂在肩上舔那个伤口,他的阴茎蠢蠢欲动,半翘不翘地隔空指着姬考的鼻梁打招呼。

    伤口不深,血一下就止住了,牙印又色情又完整,是发了狠去咬的样子。

    崇应彪咬回去,却怎么也没法用力咬出血来。他知道自己是舍不得。

    这时候满大街的霸总文化刚刚开始流行,奥运会和经济危机刚过去没多久,彩虹旗还没有飘起来,连触摸屏的手机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