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

    宁安侯白闻面色焦灼,双手交付在后,不断在殿内踱着步子。

    终于听到门外传来动静,白闻面上一喜,赶紧迎去。

    却是没见着陛下,还是张公公一人。

    张公公在他面前站定,旋即摇了摇头。

    白闻重重哀叹了一声。

    “宁安侯爷,不是咱家不帮您,您也知晓,那画上之人,与您孙女模样无一般差别……”

    白闻几番解释在喉中转了几转,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哀叹。

    他要是早知晓那幅画,他说什么也不让他孙女出去,可造化弄人,偏偏就那么不巧给宫里人发现了去。

    沉吟许久,白闻面上恢复了平静。

    “陛下可有说些什么?我能否见一见我孙女?”

    张公公还是摇头,“侯爷,看开些,陛下能看上您孙女,是您宁安侯府的福气,是件大喜事,侯爷这一副模样让他人瞧了去可不好啊。”

    白闻在朝中当官这么久,怎不知晓这些事,他实在是……不想让孙女进宫啊!

    且不说这宫中多复杂,白家好不容易有了一女嗣,宠都来不及,怎么能白白拱手让给……

    偏偏是当今圣上,这可如何是好。

    白闻面上一片愁苦,眉头锁成了一道道深痕,“不行!我就在此处等候,直到陛下愿意见臣为止。”

    宁安侯府嫡孙女被带进宫一事早已在宫内宫外传开。

    朝上两党派更是各抒己见,一党认为陛下终于开了窍,要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件好事。

    另一党则担心红颜祸水,把本就不把朝政之事放在眼中的陛下迷得七荤八素,更加昏庸。

    刚进宫的萧景听闻此事,行走在路上的步子一顿。

    不久,萧景面色不改,“看来朝廷上又要热闹一阵了。”

    慈欢宫。

    谢嬷嬷正替着太后娘娘按着腿。

    本应当欢喜的太后此时却是一脸沉重。

    “白家嫡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