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僻静,行人三三两两,都是村里人,一个个见天烜这住了月余却足不出户的外地人,都目不转睛地打量他。

    他便假装没见这些好奇打量的目光,挑了个面善的妇人指路去酒肆,没想到才行至门口,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童摔了出来。

    「碗都端不稳!我要你何用!」酒肆内传来咆哮,一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冲了出来,对着那小童就是一阵乱踹,踹了还不过瘾,竟将那小童揪着衣襟提起来,又是一拳下去。

    可这一拳却在半空中生生止住,那拳头砂锅般大,天烜的手明显小了几号,却坚若磐石,横在小童与大块头之间。

    「你是何人?武当弟子从不管山下事!识相的就给我滚开!」那汉子粗声粗气地威胁道:「否则怪我不客气!」

    天烜以掌相接,此刻运着一GU气劲,将大汉的拳头包了起来,他先是转头让小童先跑,这才应道:「我并非武当弟子,只是看不过以大欺小的江湖人罢了。」

    「你是谁?敢拦我龙爪帮的拳头!」那大汉被气劲包裹,竟无知无觉,还在那用蛮力挣扎,喀嚓一声,这拳头竟被他自己生生卸了下来,他大叫一声,向地滚倒。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竟全数冲了出来,「何人指教?!」

    天烜不想暴露名讳,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名字,竟是呆愣当场,众人一看是个呆头鹅,棍bAng、刀械立即招呼过来——实在冤枉!他并非想找碴,只是报不出名字罢了!

    脚下鞋尖一转,轻功一跃,所有招呼过来的武器全数旋在一起,自己人全部打成一团,而天烜没控制好力道,一时飞得太高,在半空中凭空一掠,便落在了两层楼的酒肆顶上,托腮看底下的人胡乱打成一团。

    混乱间,几名身穿青白相间的道服少年从远处跑来,将跑出去不远的小童接住,为首的少年大喝道:「谁人欺我小师弟?!」

    打成一团的人们正找不着北,迟迟无人应答,倒是斜倚在飞檐上的天烜好整以暇道:「龙爪帮!」

    少年抬头,竟也不忘拱手道谢,「我这小师弟走失多日,竟被他们掳来此当杂役,多谢这位少侠襄助!」

    天烜根本没怎麽出手,他忙摆手,「他们还说你们武当派不敢管山下事!」

    那少年也是血气方刚的X子,闻言使了个眼神,几人便cH0U剑铿锵声响成一片,「谁说的!我武当弟子,岂能容你这野蛮的龙爪帮欺负!」

    说罢一群少年又上去将那团早已被自己人打得晕头转向的龙爪帮众胖揍了一顿,天烜在屋脊上看热闹,看得忍不住拍手叫好——这岂非b去茶楼听戏更加有趣些?

    原来这小童是武当入门弟子,前段时间下山後就失踪了,没想到竟是被捉去作了杂役。

    三流之辈的龙爪帮自不会是正规武当弟子的对手,三两下就满地找牙,各自逃窜去了,酒肆老板却忙出来谢恩,说这段日子被龙爪帮占据了酒肆,整间酒肆险些被抢了去,还好有诸位大侠帮忙云云。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酒肆老板还在那里千恩万谢,非要请武当弟子喝酒不可,那为首少年忙推辞。

    「武当弟子禁食酒r0U,这好意我们心领了,不如您就请屋檐上那位侠士吃酒吧!」少年弯着腰,三句话不离礼数,他五指并拢,b着天烜,「多亏有他出手,我小师弟才少受些罪,何况我们这场架赢得如此轻松,皆是他的功劳!」

    天烜一惊,早知道便不要将热闹看到最後了,他并不善於与旁人打交道,尤其还是一通悬赏让他受不少罪的武当弟子。

    「哦嘿嘿,岂敢岂敢,少侠言重了!」他一见老板堆满笑,就知道不好推辞,立刻又说:「武当派不饮酒,但喝喝茶总行吧?老板,你虽然开的是酒肆,但想必一定有茶!不如我吃酒,你们喝茶,可好?」

    老板面上一喜,立刻道:「好好好!」

    武当弟子们显然也推辞不了,不吃酒,出入酒肆终是会惹人嫌话,可天烜既都发言,他们还是m0m0鼻子鱼贯而入。

    天烜终於进入了今日的目的地——酒肆之中,桌前摆着几坛好酒,都是天烜从前嫌贵不会买的,而这些酒,竟全是免费的!惩J除恶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