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色粉末……好像叫、叫……清心寡欲散……”

    “……你放了多少?”

    容骄欲哭无泪地比了个尺寸,“大概,这么大的纸盒,药粉占了半盒,全……全撒了……”

    北冥只心道,完了。

    三月前他光顾梦合欢,老鸨和他说起,有位女子卖给她一种媚药,名为清心寡欲散,只需极少量就能让人欲火中烧,在接下来的床事飘飘欲仙,比以前的药都效果都好,无论是用在人事困难的客人身上,还是用在娼妓身上,那药效都配得上一个好字。

    他虽用不上,但也不免好奇,便问,如此好的药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老鸨神秘兮兮地说,因为如果用多了,那烧的就不是欲火了,是真会被烧死的。如果服用过量得不到完全的疏解,轻则不举,重则丧命。

    这可不就是——清心寡欲么?

    “你……真狠啊……真不把我当人啊……”北冥只不知是恼怒还是悲哀,又觉得可笑,但很快这些情绪被新一波翻涌的火热吞没,他松开容骄,强撑镇定,飞速思考,眼下唯一的解法,只有让容骄去随便给他找个男人来解决了。

    他抬起头,容骄眸子明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他骤然想起,容骄是始作俑者。

    “容骄,你别……我不能和你。”他勉强稳住心神,做最后的挣扎。

    少年虽惊于此药狠毒,恐惧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奸计得逞的激动和紧张。

    北冥只抬眸,少年已然站在了他身前,轮到容骄抬手,轻放在他肩上,红唇一张一合,毒药的攻势已经蔓延到他的耳朵,耳边嗡鸣,他还是听见了容骄的话。

    “王爷,你的解药只能是我。”

    容骄缓慢地解开衣带,他刻意放慢了动作,一边观察着北冥只愈发难耐的神情。

    他其实心里也没底,慌得每一秒都可能落荒而逃,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在等,等他的心上人先把持不住。

    北冥只眼睁睁地看着容骄衣裳尽褪,赤裸洁白的肉体袒露在他眼前,他想逃,哪怕能逃出这扇门也好,可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动一下都费劲,何谈起身。

    最糟的是,那媚药终于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他下腹滚烫,欲望澎湃翻涌,藏匿在布料下的阳具直直挺立,呼之欲出。

    少年的手再一次搭在了他肩上,那具年轻纯洁的躯体无疑是助燃剂,催化了他体内叫嚣的药物。

    罢了。

    后悔就后悔吧。

    容骄不知该高兴还是后悔。

    他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手死死锢住,他拼了命地向上抽,被握着腰重重地摁在那根肉刃之上。

    没有细致扩张,只用唾液稍作湿润,北冥只等不及了,再等怕是要忍耐至死。起初北冥只尚存理智,进了半根,他绷紧了身子,去接纳那异物带来的痛楚和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