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也是又笑又气,“珒哥哥休恼,令人送他出去就是。”

    过来两个青府侍卫,一人架起一边,将那倨傲了得的召国使臣拎出了门去。

    程潜之一旁又继续言说,“长公主请恕潜之直言,实则召国可以友之,或为同盟;若然远之,或成隐患。”

    蔚璃惨淡笑笑,“我知先生之意。”后面便也无话。

    蔚珒似有恍悟,又回头去看被送出去的召国使臣,顿足叹道,“我可是忘了,风王族原是亲家!南召国亦算盟友!越召两国若能兵合一处,还不将他莫家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蔚璃回道,“只珒哥哥一人也能将莫家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何故牵扯外人?”

    蔚珒未解其意,仍自作聪明,“那世子也并非外人啊!他若当真厚义,就先调派三万骑兵来!也算他迎娶璃儿的真心……”话未讲完,见女君面色微沉,便收也只好收声。

    程潜之此间方醒悟蔚璃用心,也为方才拙计自感羞赧,忙替蔚珒解围,“我们都忘了,其一,南人精于算计,但有渔翁之利,绝不会浑水摸鱼。战事若起,他们必先静观,再依势而动,并非可信可靠之人。其二,东越一人御敌,是为保家卫国,若然结党而战,则有乱天下反天子之嫌疑,如此又会引得北溟与西琅为各自利益蠢蠢欲动,到那时只怕真要天下大乱了。”

    蔚璃点头赞许,“蔚璃仍要谢先生为我东越筹谋,忧我东越处境。”

    程潜之愈发羞愧,才了悟原来她心中仍顾念天家威严,仍顾念玉氏存亡,是为与凌霄君多年的情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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