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折磨的过程好像是在剥蛋壳。

    李蓝阙固执地认为身上有一处是坚y过砖墙的,试遍了自己的每一寸,倒把最薄的盔甲也全部撞碎。

    每掉一片就露出一块脆弱,每脆弱地疼一次就继续试探。

    她现在已然残缺了一小半,何宁粤也不g涉,大多数时候只在一旁托腮看着,嘴上嫌弃她跟瘦猴一样让人没有yUwaNg,心里怕一碰她就散架。

    他在等,等她疼到受不了了,向他开口。

    李蓝阙清楚地知道自己在g蠢事,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她向周衍身边所有的人求证他的一切,然后默默强加在自己身上。

    她学着化妆,买设计夸张的衣服,求着图书管理员找他借过的书目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不穿内衣,或是在夜晚的C场将自己一件件脱光。以至于在闫美焦邀请她玩ShUANgFE1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惊吓,而是反问周衍是不是也喜欢。

    这让闫美焦觉得她已病入膏肓。

    问题b想象中严重。

    “宝贝,睡男人是为了自己爽,谈对象是白白爽了一个男人。”闫美焦边说着,本来观众席就够吵,现在更觉得脑壳疼到无以复加,“你不要这么傻好吗?”

    李蓝阙不知道怎么回答。

    “唉……你果然变成狗nV人二号了。”

    说完,闫美焦cH0U空向C场上一抹飞驰的身影呐喊助威。喊痛快了,又喘着粗气补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Si的都是狗nV人,你是男人养的狗吗?还认主?”

    “你看看你,瘦成什么了,是不是周衍说他喜欢平x?”

    她打量着面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完全不似她们刚认识时的神采。

    李蓝阙还是没说话,这次是默认的意思。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原来点烟都要从中间开始烧那种,中二病晚期你知道吗?骑着阿姨的电动车骑到人家商场橱窗里好吗?闲出病了都。”闫美焦连珠Pa0似地滔滔不绝。

    突然,她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她倒是很热心,但根本没办法帮谁。这些破烂廉价的感情在她看来都是狗屎,别人踩都踩了,她还能怎么样,“姑且到你手上的时候,他算是个正常人了吧。”

    “……”

    “但是他不值得。”

    “嗯……”

    李蓝阙缓缓r0Ucu0双眼,然后转头与闫美焦对视。她想求对方不要说了,她都明白,她都能懂,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她的壳还没有碎完,她无法停止。

    “起来,跟我喊。”

    她愣愣地被闫美焦一把拽起,摇晃着站稳,就听耳边传来中气十足的“一中加油”,震得她身形偏移。

    x口复杂的情绪在翻涌,她深x1一口气,也学闫美焦大喊出声。只是出口成了没有内容的嘶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宣泄着,用力到弯下腰去,然后在进球后人群地欢呼中落寞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