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青淮内心忐忑无比。

    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一天漏了两次尿不说,还几次违抗了主人的命令。主人叫他停下不许尿,尿得再爽快也得停,叫他继续憋,憋得发疯满脑子都想尿也得继续憋。

    这是林舒柏给他立的规矩,威胁他只要违反,就把他送回奴营重新受训。

    由于紧张,那依旧急迫的尿意都被青淮短暂忽视了,他不敢看主人的表情,只是跪在主人脚下,低着头等待时间流逝。

    除了在学校,他都是不被允许站着的,跪着、跪趴跟跪行是他所有能摆出的姿势,当然,除了挨操的时候。

    主人在学校附近买了套三层别墅,也不知是故意想磋磨他还是怎的,偌大的别墅就留了他一个下人。林舒柏又是被人伺候惯的,什么事自然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除了白天陪主人上学,回了家他还要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同时,那两份家庭作业也是他的任务,有次他忙活完想去做作业,却被来了兴致的林舒柏压在床上来了一发,将他操得昏天黑地最后直接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误了作业。

    就因为这个,他被主人罚得三天没起来床。那三天他顶着一身的伤,小腹也没一瞬间是平坦的,不过为了防止他被彻底憋死,林舒柏会在他濒临极限时一滴一滴给他放尿,直到不危害他健康的程度就适时停止,再灌入几倍多的水,让他挺着巨腹继续承受极限时的猛烈尿意。

    那三天是真正的地狱,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刻不停地颤抖痉挛,汗水蛰得伤口刺痛难忍,后背裂开的鞭痕一次次裂开,白色床单血迹斑斑,那时的青淮在意识模糊间无数次渴望自己能被彻底憋死,或是昏迷那么一会会。

    不过昏迷对他来说是奢侈品,当时林舒柏特意找了个下人负责看守他,只要昏迷,就会被冷水泼醒,不过到后来泼冷水都叫不醒他了,只能一次次锤击他鼓胀不堪的膀胱,用更加迅猛的胀痛将他拉回痛苦的现实。

    其实别的家奴并不用遵守那么多严苛的规矩,林舒柏这样要求青淮,除却他与生俱来的凌虐欲,还有就是对从前那个疯狂追求青淮的自己的厌恶。

    青淮在他那里曾经是神祗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是他毕生追寻的那一轮遥不可及的天边冷月。

    结果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个出尘的人只是个污秽的贱奴,是个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能被吓得连连磕头的没骨气的玩意。他无法回到过去改变曾经的自己,只能将悔意化作怒火发泄在青淮身上。

    他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人,齐整的衣冠下是不堪入目的腐坏内里。

    门一被带上,青淮就直直跪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少年的膝盖骨与地面撞击,听得人骨头酸。他缓缓俯下身为林舒柏换鞋——用他的唇齿,弯腰的姿势需要折叠小腹,很考验他对括约肌的控制,通过一个多月的训练他已经很熟悉这个动作了,没多久就给林舒柏换好了鞋。

    “你太慢了。”林舒柏嫌弃地看着自己沾上了青淮唾液变得莹亮亮的鞋带,将他踹出了几米,后背撞到一旁的墙壁,小腹着地,那一瞬间,痛苦使青淮的面部表情完全扭曲了。

    他这次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牢牢守住了闸门,一滴也没漏出。

    没顾上阵痛不已的小腹,他爬到主人面前,磕头,认错。

    “去调教室等着。”

    “主人,晚饭......”青淮想着不能让责罚自己这种无足轻重的事耽误了主人的生活,斟酌开口。

    没想到被瞪了一眼后林舒柏直接取消了青淮自己跪行去调教室的权力,他揪着青淮略长的头发,就这样将他拽去调教室,调教室在地下室,需要下一层楼梯才行。好疼,他一时分不清是头皮更疼一些,还是膝盖与小腿台阶更疼,哦不,最难受的是膀胱,还属他承载过量的小腹更疼。

    青淮像只死狗似的被随意丢弃在调教室的粗砺地面上,他忍了忍全身的剧痛爬起跪好,他不敢让主人多等。

    他被要求以一种需要绷紧核心的姿势跪立,为维持住前倾的身体,他务必要收紧腹部的肌肉。这个动作对平时的他来说并不算挑战,只是对现下挺着个巨腹的青淮来说着实是有些困难了,收腹这个动作让属于膀胱的位置更小了,稍稍放松对括约肌的看守,那热尿就能轻易漏出,可要是放松核心,这个跪姿无论如何都是维持不住一分钟的。

    林舒柏似乎存心想看他出丑,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调整跪姿,还不忘将一旁的水龙头打开,让流水声扰得青淮完全无法安下心忍尿。

    “呵,家奴营就是这样教你的?跪都跪不好。”冷哼一声,抄起墙上挂着的鞭子,抽向青淮隆起的侧腹,少年小腹一抽,皙白的皮肤被抽出一道红棱。

    “唔......谢主人责罚。”他不敢叫,将疼痛压抑进喉口后他俯身朝林舒柏的方向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