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那天你是假装肚子疼,但我总顾念你在我发烧的那两天给我送过饭,而且我那时候已经不想待在那个家……不,那个房子里了。”

    我的妈妈已经死了,我没有家了。

    “所以我无所谓遇见的是谁,也无所谓接下来的境遇。我不会感谢你,因为我也曾有过后悔,如果不是我太烂好心帮你那一次,那我也应该不会再遇见万煜川。”

    也不会生长出痴心妄想,失去无辜的一条生命。

    姜莱闭上眼睛,将那些痛苦的回忆与眼泪压下,他曾发誓将这些彻底忘记,甚至八年没有回去东远,他一直做得很好,缩在安全的乌龟壳里,但最后发现根本就是无用功,这些记忆就跟万煜川一样,轻易地就能淹没他。

    “所以,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他的情人,也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姜莱试图用不停地否定来转移情绪,他只有这个笨方法。

    “你说什么?”

    突然出现的低沉嗓音令姜莱吓了一跳,而其中附带的不满与隐怒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姜莱心中,他暗叫一声夭寿,展现出酒店人必备的基础技能——变笑脸,“万总,您忙完了?渴了吗?要喝水还是咖啡?”

    姜莱自己不知道,他紧张心虚的时候会像个小话唠一样不停说话,如果在正主面前更是会把嘘寒问暖的贴心小棉袄这一角色发挥到极致。万煜川垂眸盯着脸快要笑僵的姜小莱,抬手捏住他的脖子,终于松嘴勾起一抹笑:“不渴,老实一点。”万煜川抬眸看向对面,“这位是?”

    姜英伸出手,“万总,我是伽凰的陆青。”

    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姜莱多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揭穿。

    万煜川没有动,重复道:“伽凰……”他又看向姜英身后的王紊,“你们老板挺会投人所好。”

    姜英嫣然一笑:“我们做艺人的,首要的就是要提升能力和内在,而温总这次的拍卖会场面之大,我自然要带家里的小孩们出来见见世面。”

    万煜川露出轻蔑的一笑:“是要把握住机会,毕竟这样的场面不是年年都能有。”

    姜英保持着微笑,说还有其他事,就带着王紊先行离开了。

    万煜川捏着小东西的脖颈肉,不轻不重的揉捏,看姜莱像个纯情小猫咪一样眨巴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没多久拍卖会开始,前几轮的拍品过得很快,都是小玩意儿,全场没有那种电视剧里抢拍跟价的紧张感。姜莱很快没了兴趣,恹恹地靠在椅背里昏昏欲睡。

    万煜川把牌子递给他,“无聊?”

    姜莱打了个呵欠,“还行吧,跟电视里演得不一样,太平静了。”

    “这些只是小东西,压轴的还在后面。”万煜川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后颈,说:“随便拍,这次就是带你来玩的。”

    姜莱哼笑一声,他看向大屏幕,上面正介绍着一对清乾隆的白玉杯,起拍价五十万,姜莱盯着看了一会儿,举起手牌:“七十万。”

    白玉杯最终被姜莱拍得,他把手牌还给万煜川,指着大屏幕上那一对圆润透白的白玉杯,朝万煜川笑眯眯地说:“新婚礼物,不用谢。”

    万煜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深沉的让人无法看透,姜莱差点又要下意识缩脖子,就听万煜川淡淡道:“甚合心意。”

    姜莱垂下眼眸看向别处。

    后面姜莱没再拍东西,他靠在椅子里看那些一个比一个大的物件在西蒙金的嘴皮子下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