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一想,昨天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汪东城年轻的时候好像许过愿,那个时候身边有另一个处女座。

    他许下的愿有点忘了,所以老天要帮他复习一下。

    汪东城差点翻下床去,他好久没在家这么出糗过了,他一边摸着有些疼痛的手臂一边坐起来。

    下面硬得有些硌人,汪东城不明所以地想:床什么时候这么硬了?

    直到摸到床头灯的开关,熟练又有点别扭地拉下台灯的绳子。

    等等,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四周,他又小又挤的出租屋,他的硬得硌人的单人床,还有拉绳的古早台灯。

    我靠!

    汪东城又气又觉得好笑吧,好不容易熬到那个时候了,有他的一屋子手办和周边,有他和妈妈的优渥生活,虽然不算红,至少也红过了,还有两个粉丝喜欢他,那也算不错,现在这是要闹哪样啊!

    小小的桌子上还摆着日历,虽然因为赶通告有两天没撕了,但汪东城还是知道了今夕是何年。

    2004,这算是他事业起步的开始。

    从《恶作剧之吻》的男二,到《终极一班》,再到飞轮海,最后组合会解散,IP会捧新人,他知道结局。

    可他又一次身在局中。

    厚厚一块的翻盖手机响了起来,汪东城拿起它,看到上面的备注:禹哲。

    这个时候他们还很要好。

    男人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动作干净果断到像给自己下过命令。

    金发的少年在镜子前摆弄头发,说实话,哪怕他是后面来的,也依然不讨厌这个时候的发型。

    汪东城想自己当初去做视觉系的乐队也不错,至少可以名正言顺非主流一辈子嘛。

    关键是没钱,做音乐要吃饭,当演员虽然辛苦,但总还能养活自己。

    发丝卷一点在脸颊,细眉舒展,俊美揉了点轻盈的柔软。

    可惜这个时候的自己脸肿的可以,眼皮肿得像青蛙,眼睛就那么一点小了,汪东城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有人怀疑自己整容了。

    接下来该想想以后怎么安排,《终极一班》的剧本已经在他手上,他肯定是要演的,汪东城不演汪大东,谁演?

    那飞轮海呢?

    其实汪东城对于飞轮海也并不反感,甚至于对那个人,炎亚纶哈哈,都不算多恨。

    他是能爱自己的人,自然就不会把太多恨放在心里。汪东城不恨炎亚纶,只是感觉有些繁琐,曾经他在组合里感到锁链缠身一般的难耐,所以合约一到期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