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角落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子。

    丰南往后退的过程中,那些瓶子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依次向后倒去,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往身后一看,地上是大大小小的酒瓶和玻璃碎片,似是有人刚刚还在这里酗酒闹事。

    丰南被困于这幽闭的空间,就像她多次在睡梦中体验到的沉沉浮浮的溺水感,如今却变的真切了。

    她只是自己心中,终究是对那天夜里的事情,放不下。

    就如那种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的夜路对旷野中出现的那一盏灯的渴望,从此以后,你脚下的路,皆为他去。

    执迷久了,偏执久了,你都忘了,其实你自己,也曾有过自己的路啊。

    段程也放弃了她,她自认为追寻十年的光仍然照不亮她的心头。

    那盏灯灭了,在黑暗里迷路的人,要不要尝试问问自己的心,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的路。

    眼前的大汉扯着自己的衣领,酒意和色意让他觉得头脑有些发涨,身子有些发热。

    丰南背靠着两墙之间,她必须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如今的形势对她来说很不利。

    在这个力量悬殊的对峙中,除了丰南自己,没人可以帮的了她。

    胖子走过来抓住丰南的一只手,试图把她从墙角拉回沙发。

    她尝试着下盘稳住,屏住一口气不让他拉动她。

    却发现完全是蚍蜉撼树。

    胖子只是微微一使力,丰南就被狠狠地丢在沙发里。

    他满脸横笑,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丰南脑子里一片混乱,她陷在沙发里,眼神迅速在屋子里搜寻。

    她想要找到是否这个屋子里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还自己一线生机。

    那胖子半弯下腰,从那一堆酒瓶子里拿出一瓶没有开封过的啤酒,放在牙关上一咬,那啤酒瓶盖就轻易地弹开了。

    他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着啤酒,看在缩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盯着他的丰南,用手擦了擦嘴,“都是出来玩的,别这么拘谨,弄的大家感受都不好。”

    说罢,他把那瓶啤酒放在了茶几上,作势就要扑过来。

    丰南看到那角落里残留的玻璃碎片。

    她连忙从沙发角落里站起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