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为了他可以和家庭决裂!那为什么我们——”

    “孟宴臣!”

    孟宴臣从床上惊醒,薄汗密布在额上发间。

    女孩打断他时决绝的语气犹在耳畔,两人对峙时的画面更是历历在目刻在他的脑海中。

    一时的情绪失控很快被他整顿平息,孟宴臣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4:13

    点进俩人的聊天对话,记录停留在七天前。

    【哥,我和宋焰的婚礼会在下周六举行。】

    孟宴臣敛下眉眼,自以为情绪控制得极好,但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煎熬。

    将手机轻放回桌上,孟宴臣来到洗漱池,双手捧起冷水对脸泼了几下。

    ‘清醒点…’

    他抬起头,镜中人淡漠的眼眸正凝视着他,被封印镇压在心底的野兽在叫嚣着要冲破牢笼,妄图肆意宣泄、破坏。

    孟宴臣猛然低下头,将头沉入在洗手台内溢满的水中。

    窒息和呛鼻的感觉让他终于恢复神智,孟宴臣沐浴洗漱过后来到一楼,坐在壁炉旁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握住酒杯,目光怔怔的望着火光,一言不发。

    直到手机设定好的铃声响起,孟宴臣才回过神来。

    7:30

    ‘今天是沁沁办婚礼的日子。’

    孟宴臣的心脏刺痛了一下。

    随后他的鼻尖灵敏嗅到自己身上缠绕的酒气。

    ‘酒好像喝得有些多,沁沁是医生,瞒不过她。’

    于是孟宴臣重新沐浴了一番,确定自己身上的酒味都散去后,这才打开衣柜对镜整理自己的着装。

    孟父和孟母自然不会参加许沁的婚礼,唯一出席的孟家人只有孟宴臣,不管是以哪个身份参与哪种场合,‘孟宴臣’这个身份都不允许他态度轻怠。

    哪怕是在许沁和宋焰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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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焰,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并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