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明显色厉内荏的逃避模样,芩珎不由一乐,心里得意地哼起歌儿来。

    小样,成了元婴还不是一样被我拿捏,让你之前嘚瑟。

    小心眼的芩珎有仇从来不隔夜,一直都是当场报。

    片刻后。

    看着底下乌压压一片,不知为何骚动起来的人群,赵林骄不由得眼皮一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居然还没走的芩珎,一双红眸微微闪动几下,语气诡异地问道:“……你刚才,应该也有用障眼法吧?”

    芩珎神态自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你猜?”

    “哼,以你这烂人的性格,肯定是提前布了。”赵林骄虽然不相信他的人品,但却愿意相信他绝不留把柄的周全作风。

    不料芩珎却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地道:“没有哦,刚才是一时兴起,哪里来得及布置障眼法。”

    他眉眼弯起,两手作喇叭状,怪模怪样:“啊呀,大事不妙了!明天宗门上下肯定就会流传出一些咱俩之间的不好传闻了!”

    芩珎一边说着,一边小跑过去,趴在他耳边道:“唉,你看,他们下面现在肯定是在讨论——啊?原来赵峰主是断袖!还和执法长老有一腿!”

    “震惊!赵峰主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按着打屁股!”

    赵林骄额头青筋暴起,被烦得不行。

    在芩珎插科打诨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已经凭借异于常人的耳力听清楚了台下群众的讨论。

    ——总之,跟芩珎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芩珎就是在故意逗他玩!

    啊,简直气煞我也!

    果然,芩珎就不是什么好鸟!

    赵林骄气得险些又要和芩珎打起来。

    为什么是“险些”?因为芩珎早就见势不妙提前跑走了!

    可怜的赵林骄,一腔怒火没处撒,只能憋闷在心里。

    这边赵林骄满脸愤怒地继续执行督武工作,那边提前一步逃走的芩珎此时正悠游自在地坐在仙鹤上,一边通过镜子偷窥陆源,一边在心底嘲笑起赵林骄刚才的反应。

    真是笑死他了,这人从小到大被骗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一点记性不长。就修为年龄往上走,智商还原地踏步踏是吧。

    乐。

    芩珎笑了一阵,随后想到赵林骄之前说的乾云秘境——他其实真的有点忘了,毕竟,逗赵林骄的事情总是比其他正经事更让他印象深刻。

    嗯……忘记问是哪天了。

    “嗬嗬……是二十三天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