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落在陈运熟睡的脸上,他眉头微蹙,察觉到一个黑影在床前晃动,便睁开惺忪睡眼,看见余沐杨坐在床边对他笑,浑身散发金光。

    “午饭做好了。”

    陈运无力动弹,摇头表示不想吃。

    余沐杨躺下抱他,每个毛孔都洋溢着喜悦。他见陈运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心生愧疚,说话的语调却是上扬的:“对不起,我下次收着点。”

    陈运闻言,眼球滚了一下,不知是否在翻白眼。余沐杨手伸进被子乱摸,试图重组散掉的棉花团,陈运闭着眼不给他好脸色,余沐杨鼻尖凑前蹭一下他嘴角,说:“我想亲。”

    他撩开陈运衣摆,掌心下的皮肤仍有昨夜激情后的余温,余沐杨往乳头上轻轻一按,打开了陈运嘴巴的开关。他正要伸舌进去,舌尖猝不及防被陈运咬住。

    余沐杨发出一道闷哼,对上陈运凌厉的目光,只好作罢。

    两人安静地搂了一阵,陈运闭目养神之际突感胸部奇痒,掀开被子一看,余沐杨正全神贯注地吮吸他乳首。陈运拨开他脑袋,余沐杨不动如山,手指隔着睡裤操他后穴,颇有节律地抽插。陈运四肢酸软无力,唯有夹紧腿以示不满。

    余沐杨舔他胸脯片刻,撑起身与他咬耳朵:“腿分开点。”以命令的口吻。

    陈运置若罔闻,余沐杨捻起他软绵的下体揉捏,两手忙不过来。陈运的大腿索索直抖,他不知不觉摊开身体,无力抵抗,脸颊漫上红晕,像五月天里火红的太阳。被窝又闷又热,陈运幻想自己浸泡在水中,他抱紧余沐杨的脑袋大口呼吸。这个唯一的救生圈不但没救他,反而含住他性器一嗦,把他拉到水底。

    陈运濒临缺氧,双腿夹紧余沐杨的头不停晃动,想游上岸。余沐杨攫住他上移的腰身,惩罚般咬他的囊袋,陈运倏地闭起眼,腿根一颤,射出几滴淅沥的精液。

    他像条死鱼看着天花板,余沐杨从被窝冒出头,擦了擦嘴角,口齿不清说道:“我爸给你这样弄过吗。”

    陈运喘息未定,无奈地抱住他,与他额头相贴。

    余沐杨喜不自禁,咧开嘴说:“再不起床饭菜都凉了,我还炖了一窝蛋,我爸给你做菜都不舍得放鸡蛋,真抠。”

    陈运弯起眼:我不爱吃鸡蛋。

    余沐杨笑容凝固在脸上,陈运看着好笑,凑前想亲他——

    窗外响起“吱呀”推门声。

    这回轮到陈运表情凝固。余沐杨眨眨眼,翻身下床。陈运心如乱麻,撑起身想找地方躲,被他摁在床上盖紧被子。

    陈运做出个疑问的口型,余沐杨摇摇头,让他躺下,两人台词还没对好,房门被推开了。

    余立进房,看见人高马大的余沐杨杵在床边,不禁愣住,只听他儿子不耐烦道:“饭都做好了,你想躺到什么时候?”

    他把目光投向木床,陈运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余立皱起眉问:“怎么回事?”

    余沐杨看到余立,身形一顿,后退几步抱臂倚着衣柜,淡淡道:“你问他吧,借口说生病,躺到现在不起床,还得让人伺候吃午饭。”

    陈运连咳三声。

    余立走到床边仔细一瞧,陈运脸上确有病态的潮红,他伸手探温度,额头挺烫。余立问:“怎么病的?”

    哑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