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文帝怔了片刻,面色诧异。

    陈太白笑容满面,就像是自己做出了一首令人满意的诗词一般,他从袖间抽出一张白纸,在众人好奇且惊讶地目光中朝着衡文帝走去。

    “这就是沈寻的答复,臣觉得惊艳,征得他的同意后收在了自己这,请陛下过目。”

    陈太白跨上台阶,途径驱魔司首席的时候,后者也好奇地在白纸上打量了一眼。

    将白纸递呈给衡文帝后,陈太白就站在一边没有退下,似乎是等待着衡文帝看完后,自己好将诗词收回。

    陈婉云忍不住好奇,她将手背在身后,从位置上起了身,一步一步悄悄地朝着衡文帝平移了过去,然后探出脑袋,睁大眼睛,在衡文帝身后打量。

    父女俩变化的表情有些相似,就连扫完第一遍再惊讶地抬头看向沈寻时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皇后与贵妃且看看!”衡文帝高兴地朝着旁边传阅着。

    陈婉云勾着脑袋,目光随着白纸的移动而移动,她嘟起小嘴,有些不满衡文帝直接略过了自己。

    人家只是匆匆读了一遍,明明还没有记住……

    皇后念完只觉得舒心,跟她比起来,扬元薇对诗词的见解要深一些,她本就对沈寻有些好奇,这次接过白纸直接就迫不及待地通读了起来。

    她的表情由期待变为思索,再由思索变为沉浸,从沉浸中出来后,一抹惊艳浮现于扬元薇的俏脸之上,她微微摇头,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首还好,接连两首给人这种惊艳的感觉,扬元薇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一名青铜驱魔人能作出来的。

    转眼间,白纸就在场上传阅了个遍,沈知行看完后顿时明白陈太白为何欣赏这姓沈的小子了。

    下方的官员们不停地朝着这边张望着,他们好奇极了,可就是不清楚沈寻到底写了一首什么样的诗,一个个的表情跟吃瘪了一样。

    而更下位的驱魔人与御刀卫则一脸迷茫地打量着上面的场面,除了李幽倩外,其余人对诗没什么执着,只觉得站在那里的沈寻出尽了风头。

    原来光用诗词也能赢得这些大佬的欣赏……

    可作诗对他们这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人来说,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在上面传阅了一圈后,陈太白终于如愿地将白纸收了起来,看着父亲小心翼翼的模样,陈思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此诗有传世之资,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不过,寡人却忍不住想赏你……赏什么呢?”衡文帝微微蹙眉,有些纠结。

    “父皇,沈寻有如此诗才,还在护送和亲的队伍中,应当赏上加赏才是,儿臣听闻沈寻的舅舅是开布庄的,不如就赏他一个布庄吧,要在长安找个好地段。”

    衡文帝微微颔首,觉得陈婉云说的在理。

    但这时陈婉云又蹙起秀眉:“可是人家家在泾阳县,与长安相隔甚远……”

    衡文帝跟着蹙起眉头,像是被陈婉云带动了情绪。

    陈婉云立即为他捏了捏肩头,露出一副可爱的笑容:“父皇,不如您就好人做到底,再赏赐沈寻一个在长安的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