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巉连着车载蓝牙接通了电话,此时楚犹正在副驾驶上熟睡,耳机内简若虚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传入白巉耳中:“后天,楚犹有演出,出来见一面。”

    “好。”

    没有任何悬念的回答,简若虚挂了电话,他一手滑动着鼠标,电脑上打开的文件里显示着白巉的生平资料,简若虚浏览完后不禁要评价道:真是幸福的家庭里养出来的小孩。

    小畜生……偷他简若虚种的玫瑰花。

    南方城市一夜入冬,楚犹正看着手机上提示的温度,坐在邻座的的简若虚拿过他的手机,吩咐着:“别看手机了,趁着时间好好睡一觉。”

    下场演出在北方,简若虚特地陪楚犹过去,登机时空姐前前后后来了好几趟,为得就是服务好简若虚这位顶级白金会员,这一次空姐体贴地送来了眼罩……以及签名照。

    简若虚拿着那张楚犹在舞台盛放的照片,他绽开一个完美笑容:“介意我也留一个名字在上面吗?”

    一直到回专属座位空姐都在想——真是赚大发了!她看了看签名照上简若虚和楚犹的签名,简若虚的名字签在楚犹旁边,中间画了个花式爱心。

    外界传闻果然不假,简若虚真的很爱重楚犹小宝贝!!!

    飞机抵达北市后,简若虚看了下楚犹的手机,白巉的问候与祝福几乎是掐着点发了过来。

    在将楚犹送至剧院后,楚犹问简若虚:“您不看我这场表演吗?”

    “我怕你紧张,”简若虚将手机还给楚犹,“虽然我知道你不会。”

    简若虚会紧张。

    也曾站在舞台中央光芒万丈的简若虚可以允许自己失败折颈,但不能让他在观众席上见到楚犹在台上有任何不完美,这对简若虚来说很残忍。

    如果没有额外的情感,单纯作为一个引路的金主、伯乐,简若虚在任何场面观看楚犹的表演都不会紧张,甚至过分的心跳都不会有,但这些年……变化了东西实在太多了。

    楚犹没有别的想法,说道:“是有什么生意要谈?”

    “对,”简若虚吻了吻楚犹的眼角,“去谈一桩迄今为止最大的“生意”。”

    楚犹突然抬头,头一次避开了简若虚的亲吻,他神色认真地问道:“哥,您喜欢白巉吗?”

    简若虚看着今天躲避他的楚犹,没有直接回答:“我喜不喜欢白巉,都取决你。”

    楚犹脸上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鲜活的生命力还夹杂着些许野性的渲染,楚犹说:“哥,我喜欢白巉,但是你放心,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在我心里这么重要。”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家人。”楚犹眨着眼,他回想着白巉,楚犹在心里告诉自己,是的,是的,他不能一直缠着简若虚,他得长大,总会有人能配得上简若虚。

    那个人不是自己。

    “记住你说过的话,”简若虚是略带欣慰说着的,但如果楚犹没有分神他就能听到简若虚话语中的咬牙切齿,简若虚几乎快将后槽牙咬碎了,“我最重要,我最亲,我无可替代。”

    可你心里现在多了个白巉!简若虚那丁点大的菩萨心肠几乎都给楚犹占着了,不然他此刻就当场操翻楚犹,让众人都看着,陷入情欲羞耻而淫荡的楚犹还能不能说出“白巉”这两个字来!

    一直到茶馆里见到白巉的那一刻,简若虚在没有楚犹在的情况下冷厉的低气压席卷了整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