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巉做好饭菜端进卧室的时候楚犹在装睡,他沉默地将鸡蓉素粥放在床头柜上,走出门时故意放大了脚步声,于是在楚犹睁开眼后就望见站在门口、脸上有着伤痕的白巉。

    “你骗我。”楚犹知道躲不过,索性不看白巉,睁着眼装出一副天花板很好看的模样。

    白巉没有多说些什么,就好像他在门口等楚犹醒来无非就是想看看楚犹的状态是否还好,白巉对楚犹笑了笑,他将眼底的悲伤无奈藏得很好:“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

    “我等会进来收碗,今天我睡在客房,不会主动进来,”白巉说,“不要感到难堪,这件事是我和简若虚没处理好,你千万不要内疚。”

    白巉的话极大程度上抚平了楚犹心底如丝线般脆弱的理智,他呼了一口气问白巉:“你能不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白巉为表郑重特地多想了一下,回答道:“很难。”

    “可能性不是没有,我死了就不会喜欢你了。”

    读书人话总说得很委婉,其中的坚决却显而易见。

    楚犹爬起来喝完了那一碗粥,温热的,不烫不冷,楚犹在脑海里分析着:白巉在他和简若虚这两个混账之间可太像个童话里的人物了。

    白巉戴着眼镜坐在餐厅的桌前处理一些事情,大多和毕业论文相关,他的课程早在研一下半年就学完了,论文对白巉而言倒也还好,写起来也还是啰嗦的。

    搁在桌上的手机提示着有一条新消息,白巉划开一看,是简若虚的好友申请。

    通过后简若虚给白巉发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副画,白巉的新作,外界一直在炒。

    简若虚:【多花了几百万拍了下来,怎么样?只要不和我争楚犹,我可以用我最好的资源扶持你。】

    白巉:【你可真不要脸。】

    白巉顿了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忘了和你说,我父亲姓白,但我母亲姓上官,北市乌宜风投就是我母亲的,他们俩离婚离得很早,又各自再婚,所以你可能不知道……说起来小时候我还去你家做过客。】

    简若虚一直到白巉忙完学业上的事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白巉将电脑合上,洗漱过后他躺在床上给楚犹发了条“晚安”便熄灯了。

    主卧里只开着一盏射灯,手机的光亮映照在楚犹脸上,白巉的那一条“晚安”像是有魔力一般,楚犹眼神沉浮最终摁下了手机的关机键。

    夜并不寂寥,北市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更不用说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如灯光落入昂贵的杯盏之中,处处是繁华。

    白巉躺在床上,梦里是断断续续的片段,楚犹全身赤裸着,红着眼,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还不操他?

    说罢,楚犹主动去解白巉的睡裤,手忙脚乱又急不可耐。

    白巉闭着的眼皮微动,不对,不是梦,有人在抚摸他,很热,很急切。

    白巉一抬手开了灯,略显刺目的灯光充满了整个房间,看清场景情形的白巉瞳孔不禁放大。

    楚犹一丝不挂跪坐在白巉的腿间,楚犹此时就如白巉梦中的那样,眼里满是水光,脸颊不知是羞涩还是余烧未退,微微泛着红,匀称流畅得宛如艺术品的身体上满是爱痕,交织在雪白的皮肤上更容易引起人的施虐欲。

    “你别动。”

    楚犹出声制止住了白巉要起身的动作,楚犹看着白巉:“你可能不想操我,但我、想伺候你让你舒服,”楚犹生怕白巉会拒绝他又说道,“就今天,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