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回归案件本身的话,那么从最简单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理由去想,只能是陆阳将他的母亲杨枝给杀害了,且将尸体直接抛弃在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屋里。”

    “至于为什么砍下死者的头颅,要么是凶手的习惯所为,要么是凶手恨极了死者,要么是凶手有什么癖好……又或者是三者都有。”

    靳景说到这里,微微敛眉,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而这一些推理其实都有迹可循,并不难找出来。”

    苏卷洱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所说的有迹可循是指什么,也不禁唏嘘。

    “而我们之前发现嫌疑人带着受害人段柏天回到这里,也许是因为嫌疑人熟悉这里,认为这里可以短暂藏身,而且或许又有什么私人恩怨要解决。”杨枝卧室里出现的两张被坐过的凳子很可能是最好的证明。

    “光是我一个人作出推理挺没有意思的,你们又有什么想法?”

    靳景觉得现在的氛围是压抑了点,毕竟这搞不好会是一桩弑母案,这背后的隐情又是什么……实在是细思极恐了。

    “这个案件是你们接手的,也是因为你们追查到了陆家村这里来,所以才发现了干尸,那么案情的推理很应该是交给你们了。”

    纪凛是无意参与到案件的讨论之中,在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之前他按核实后持一向保留的态度。

    不过,他还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来,他将最开始所说的那句话给补充完整,“虽然这具女尸已经干尸化,但是她颈部伤口的切口与3天前发现的那具无头女尸的切口非常相似,并不排除是同一人所为。然而我们调查过这个案件,并没有发现死者与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位陆阳有什么关系,究竟是随机杀人还是早有预谋还不得而知。”

    他的这番话是令这一整个案件都扑朔迷离起来了,也让每人的心头更加沉重。

    苏卷洱在脑海里也是已经将现阶段的所有线索给整合在一起了,虽然现在主要犯罪嫌疑人是有两个,但是她还是保持最初始的推论,陆阳是最主要的犯罪嫌疑人,沈青至多是帮凶,而且还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她看向靳景,本想问他陆阳的近况调查如何的,小吴便从门外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段柏天的手机,神情看上去也略微凝重。

    “老大,手机已经是修好了,查过段柏天手机里的信息和资料,发现他的行程都是挺常规的,和他的秘书还有太太所给我们的资料差不多,而他近期收到了好几个拍卖会的邀约,每个都是非常大型的,国内外的都有,但是并没有确定他要去哪个拍卖会,或许都不去也说不定。”

    小吴说着便将手机递给靳景,“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新线索。”

    靳景将手机接过,翻查了一遍里面的资料,的确是如小吴所调查的结果差不多,他既没有和沈青或是陆阳有过联系,也没有说有什么异常举动,看起来就真的是非常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

    而事实上,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倒霉经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女人,快点将手机给取回来给我啊!】暴躁手机看到自己的本体都要眼泪汪汪了,他现在也有点儿懂了,如果想化成人形,必须要被苏卷洱触碰过且经过她的同意才行,不然他只能在群里说一说话。

    他是一件器物,虽然是被专门定制出来的,可始终是一件工具,一件死物,从来没变过“人”,没有当过“人”的滋味,那自然是想好好尝试一下的。

    苏卷洱自是听出他的渴望和急切,故意逗他,“叫声‘姐姐’来听听。”

    【这……我年纪好像是比你大啊,叫“姐姐”什么的不合适吧。】

    “那叫声‘爸爸’其实也行的。”

    【我……谁给你脸!】

    暴躁手机没想到她这么无耻,想让人叫她做“爸爸”!

    【哈哈哈哈~有仇不报非苏苏~暴躁兄,你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