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九溪说,凌霜那天客人伺候得好,又大发慈悲让她多休息两天再接客。

    但越九溪只说让她休息,没让绿萝停了她的特制汤药,药力作用下,夜里总是空虚难耐的。

    所以当这天晚上绿萝来报有人花重金点名要见凌霜的时候,她竟然心生欢喜。

    但她尚有一丝理智,路上问那金主是不是高明远,得知不是之后,才彻底放松下来。

    然而她进了房门之后,整个人就愣了。

    房中端坐着的,是个扮了男装的nV子。

    旁人或许不认得,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虽然几天不见,这张枯h的脸上略有了一点点r0UsE。

    “凌霜姑娘,在这里住得可还惯?”如今是丞相千金的言欺雪讥笑着开口。

    凌霜看着她,默默握紧了拳头,好心规劝:“言姑娘千金贵T,不该踏足着烟花之地,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有损姑娘清誉。”

    “你在教我怎么做丞相府的千金吗?”言欺雪走上前,脆生生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之前经常做农活,力气可是不小,凌霜脸皮又nEnG,立刻就红肿了一片。

    凌霜不躲不闪,低头忍着泪:“凌霜言行无状,还请言姑娘恕罪。”

    言欺雪毫不留情,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这里只有你我,你不必做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我可不是我哥哥,我不会心疼你,也不会被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欺骗了。”

    “我不恨你。”凌霜声音冰冷,“你怎么对我,都是应当应分的,我都认。”

    言欺雪哈哈大笑:“你都认?所以你就g引我哥哥,把他迷得神魂颠倒,Si活要娶你做正妻?你可真不要脸,他也做了你十几年的哥哥,疼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要他身败名裂。”

    “我……”凌霜语塞,很快又理清思路,“言公子不过一时钻了牛角尖,他是非常识大T的人,很快就会想通的。”

    “我哥哥是怎样的人,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言欺雪怒极,又高高举起手臂。

    只是这一回她的巴掌没有落下,而是被推门而入的言慕寒扣住了。

    “雪儿,你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呢,让母亲知道了,她非晕Si过去不可。”言慕寒拽着言欺雪的手臂,拉着她就要走。

    言欺雪自然不肯:“我不走,你要是拉我出这个房间,我就告诉外面的人我的身份。”

    言慕寒头大如斗:“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不是已经答应了母亲安排的婚事了吗?”

    “我知道你心口不一。”言欺雪甩开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和她恩断义绝,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往。”

    “雪儿,哥哥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可是说到底,霜儿也不是自愿的,她已经得到惩罚了……”言慕寒说着,言欺雪举着酒杯,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言慕寒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