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朋友是偶尔请吃东西,不是把东西分你;当nV朋友的话,是会把我已经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对他来说,这是最无私的给予。「那当你男朋友有什麽好处?」他反问。

    她把暴风扫入那块戚风蛋糕。「我会把你吃乾抹净。」还会记得擦嘴。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谁把谁吃乾抹净,还不知道呢。

    圣诞节的夜晚,没有下雪,只有零下八度的低温,和他送的同款格纹手套。他们在校园里肩并肩散步,冷风寒气b人,他牵起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外套口袋。孟思恬暖意袭来,从手延伸到心窝,贪恋地抓着他口袋里的手,不小心握得有些紧,就怕放掉後便留不住了。或许是大家都去收集圣诞树,校园里显得清冷,高耸的树木没入天际,看不见夜的尽头。夜幕繁星点点,树叶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无声胜有声,静静享受这个片刻。偶尔,孟思恬会想起这个夜晚,世界很清冷,可他们依偎在一起取暖,就能燃起最温暖的火光。

    一阵风起,风儿犹如调皮的JiNg灵卷起落叶,刻意洒向他们身上,蓦地她的面前满是尘土,她急着cH0U手要遮挡眼前的落叶纷飞。

    他没让她cH0U手,口袋里的大手握着她的不放。

    仓促之间,他将她揽进怀中,他的x膛遮掩住她的视线,外套的冰凉触感让她打了哆嗦,过於暧昧的姿势又令她双颊微烫,染上淡淡绯红。

    他索X又搂紧了她,空气中漫出她的发香,是熟悉的甜橙香气。他的鼻尖缓缓贴近她的颈窝,呼x1的热气游移在她的肌肤上,像搔痒似地,让她忍不住轻颤。拥她入怀後,于奂辰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想要这麽做了,却不断被心中的想法遏止。

    不要建立太多情感关系、不要和人接触太多,因为这些最後都有可能是一场空。

    可是她打破了他所有疑虑和防线,他不愿顾虑那些其他,只想要拥有现在,拥有她。

    风停了。

    但他们的拥抱还在继续,孟思恬仰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从眉毛、睫毛、眼睛、鼻子一路下探,到他的嘴唇。

    她这才观察到他的唇边上方有个非常淡、略带咖啡sE的小痣。她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原来,这就是恋人的距离吗?近得可以观察入微,近得可以让她细细查看。

    「看什麽?」他略微低沈的嗓音,打破寂静。

    「看你的脸,为什麽和我之前看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嗯??之前看你像是隔了一层迷雾,看不清楚,现在像是透过一片玻璃窗看你。」

    她的形容让他轻笑。「那这扇玻璃窗让你看清楚了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和她的距离已经没有缝隙,却仍有着一丝隐形的隔阂。

    不解他为何会突然态度转变,拉近和她的距离,难道是圣诞节的催化吗?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有些话想说却又说不清楚,最後仍是咽了下去,改口问道:「我的圣诞礼物呢?」

    她心虚地笑了笑,只好坦白。「之前想要手打围巾给你,结果——失败了。」那一团毛线真的不堪入目,她实在拿不出手。

    「那我只好自己挑礼物了。」

    她大方道:「好啊,你要什麽?但不能太贵喔!」她的零用钱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