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恒景主场,有微量刃景、彦景提及,龙尊喝猫奶

    丹恒的到来比刃还要晚上三个月。

    也不知是不是那晚景元的柔顺姿态起了用,总之,原本一年四季恨不得天天奔波在外的刃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在罗浮小住了一段时间,白日里躲在房内不出门,到了天色将晚,就随着微凉夜风一起翻进景元的窗子。景元对这位每夜不请自来的客人早已熟稔,每每入夜便将彦卿遣回去休息,然后再备好茶酒,等故人来后小酌一杯,有时只是闲聊,有时追忆往昔,有时一起保养兵器,也有时不由自主就滚到了床上去。

    得益于景元的精妙计算,彦卿和刃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只偶尔在看到景元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时大吃飞醋。彦卿仗着自己年纪小,把一副绿茶卖乖的样子学得淋漓尽致,吃准了景元必然会心软,不动声色为自己多谋几分福利,让景元破例丢下将军的架子,主动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刃则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别扭个性,每次吃了醋也不说,只是发起狠来变本加厉地折腾景元。停在罗浮三个月,他正事没怎么干,情趣小玩具倒是做了一箩筐接着一箩筐,挨个在景元身上用了个遍,情热那几天更是全无顾忌,弄得景元情热期后几天,看见刃就腿软。

    幸好,三个月后,刃的年假算是到了期。临别那晚,刃臭着张脸把景元生生干昏了过去,等景元再度醒来,只看到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字迹龙飞凤舞,勉强看得出是“等我回来”。

    景元松了口气,接下来总算不用再同时对付两个醋王,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没想到这厢刃刚走没多久,景元就收到了星穹列车组即将抵达罗浮的消息,之前曾在毁灭令使的事件中助过罗浮一臂之力的星发来讯息说,此次拜访会携丹恒一同,丹恒主动提出会在罗浮小住一段时间,还望将军帮忙安排个住处。

    景元心里一惊,想着这别又是个来讨债的吧,但转念又一想,无论是故友丹枫,还是如今的丹恒,从来都是成熟稳重、冷静自持的,应该不至于像彦卿和刃那两个醋包。思量再三后,还是拍板让人直接住进将军府。

    几日后,景元再次见到了星、三月七以及又收敛起龙角与爪牙的丹恒。看着缀在两个逛街的姑娘身后,一手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另一手举着仙人快乐茶无奈浅笑着的丹恒,景元微微眯起眼。眼前的光景似乎回到了几百年前,走在前面的是互相拌着嘴的他和应星,后面跟着的则是永远像个大家长一样默默守护着大家的丹枫。似乎就连丹恒唇角那抹笑意都与当年的丹枫如出一辙,每当他和应星闹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开始动手的时候,丹枫就会眼疾手快一人塞上一杯仙人快乐茶,让两个热血上头的小家伙好好冷静一下。

    三月七率先看到了街边的景元,十分自来熟地冲景元挥手,“景元将军!”

    景元微笑着冲三人点点头,看着三个小家伙连蹦带跳地走到自己面前——准确的说是星、三月七连蹦带跳地拉着丹恒走过来,简单跟景元寒暄几句后,两个姑娘就把丹恒手里的购物袋一接,一把把没站稳的丹恒推进景元怀里。景元下意识护了下没让丹恒跌倒,丹恒的下巴好巧不巧在景元胸口软肉上磕了一下,虽说胸部已被裹胸带束缚住,但那一下的力道还是撞得那团软肉晃荡了一下,弄得景元痛中又带了几分瘙痒。

    “景元将军,丹恒要在罗浮住段时间,我们明天就要走啦,小丹恒就拜托你啦!”三月七想了想,又跟景元补充了几句,“小丹恒脾气死倔,又不爱好好说话,将军你多担待点。”

    说完,两个姑娘便跟景元丹恒道别,又冲进了罗浮的观光购物大部队中去。丹恒站在景元身侧,一直到两姑娘走了也没开口,只是时不时以疑惑的眼神瞟向景元。景元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摸了摸鼻子问到,“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先回府去。”丹恒把手中的仙人快乐茶插好吸管递给景元,“给你的。”

    景元入口,依然是熟悉的半糖去冰加啵啵,连这点都与以前一样呢。景元嗜甜,每次喝奶茶时都会要全糖,丹枫总担心全糖不利于健康,于是每每给景元换成半糖,再额外加一份啵啵,也算是变相地让奶茶更甜上几分。虽然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丹枫,但当丹恒走到了那家茶店,看到价目表时,脑海里不由自主便有个声音告诉他该点什么、怎么点,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又仿佛有着深入骨髓般的重要意义。

    丹恒看着喝到快乐茶露出些笑意的景元,心下了然景元必是又想起先前那人了。他虽自认与那人截然不同,但在看到景元屡屡为那人露出的或喜悦或悲伤的眼神时,便又难免生出几分想与那人一较高下的心思。比如此刻,丹恒眼看着景元再度沉入回忆中,干脆直接抓住景元的手,拉着他往将军府走去,也把景元从回忆中的那人拉回自己身边来。

    虽然先前对抗毁灭令使时,丹恒抱过景元,但这还是丹恒第一次拉到景元的手。景元的手不像看上去那样柔软光滑,多年的习武经历让景元的掌心布满老茧,虽然在身体变化后手上的皮肤也变得光滑了些,但与脸上身上相比起来还是粗糙的。丹恒能感受到景元再被他握住的一刹那肌肉有片刻的紧绷,随后又恢复如常,既不回握也不挣脱,只松松地任他牵着。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丹恒埋头在前面走路,景元乖乖被牵着跟在后面,嘴里还嚼着啵啵。等回到将军府,景元刚想领丹恒去客房,就被丹恒拽着一把拉进了自己的卧室。景元几乎感到一阵错愕好笑,这一个两个都没来过自己这儿,但在怎么登堂入室这件事上,一个比一个干得熟门熟路、顺理成章。

    等丹恒掩好门,回过身来时,脸上浮现出一种介于羞赧和怪异之间的神色,开口第一句就惊得景元差点连奶茶都拿不住了。“将军,你身上怎么有股奶味儿?”

    景元知道持明族五感通达,却没想到嗅觉上竟然这么敏锐,即使隔着厚厚的裹胸带与衣服,依然通过嗅觉发现了他如今最大的隐秘之一——是的,经过彦卿、刃还有那位异乡医师罗刹持续不断地灌溉,景元的乳房不仅变大变圆了许多,而且竟开始泌乳了,不只是在情事中他高潮时,甚至只是平常生活中运动过后呼吸心跳变快时,都会漏出几点奶水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得不将胸部裹起的原因。

    而刚刚丹恒撞到他时,大概正好给了胸部一个挤压的力,奶水就偷偷渗了出来,景元自己尚未察觉,便被鼻子敏锐的持明一语道破天机,臊得景元在丹恒的视线下有些坐立难安。

    不过臊归臊,此行请丹恒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身上异状,再怎么不好意思最终还是要给丹恒看的。景元在几番心理建设下,最后抱着以前也不是没在训练后沐浴时赤裸相见的、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原原本本地把发生的事情自六个月前娓娓道来——当然,关于彦卿、刃、罗刹与他的情事,景元只一笔带过。

    边说着,景元边解开上衣,露出胸前一层又一层扎紧的白布。外侧的布还是干的,但随着景元逐渐解开,一股腥中又带着些甜的奶味儿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最内侧的布早已濡湿了一大片,几乎变得透明,根本遮掩不住底下两个粉色的小奶尖儿。

    纵是丹恒再阅历丰富,对于男人泌乳这件事还是闻所未闻的第一次。他不由好奇地凑近几步,仔细观察着景元已经彻底脱了个干净、裸露出来的胸口。那股腥甜奶味儿绕在丹恒鼻端,他的呼吸下意识粗重了些,温热的鼻息吹拂过景元的乳粒,两个原本就已经挺起来了的小东西哆哆嗦嗦着又更加硬了几分。

    景元的胸乳原本也没有那么敏感,但彦卿总爱在操弄将军时叼着景元的胸口嘬个不停,刃又总爱变着花样用道具在景元的奶头上反复折腾,被这两个人日日夜夜淫弄着,再不敏感也变得格外能感知快感。如今,只是被丹恒仔细盯着,被丹恒的鼻息吹拂过去,景元的下身便已微微濡湿,他下意识地夹起腿,不想被丹恒发现。

    但眼睛看不见却不代表鼻子也没闻到,敏锐的嗅觉再次让丹恒在景元夹起腿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多出的一股腥臊又甜腻的气息,似乎有点像奶味的腥甜,但又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淫邪,只闻着便让人有些血气上涌。丹恒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景元深色的裤子,不出意料地看到有一小块布料已经被洇出了些微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