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颜良在军营中呆了良久,咋一听这话脸上也有些绷不住。

    更何况文丑又没勾引他,只是觉得他可能也想要一个吻……

    “娘,文丑还小,您别生气。”颜良故作亲昵的拉了拉李氏的衣袖。

    “小?”李氏冷哼一声,刚想说些什么,话题主人公便一言不发的转身入了屋,用力的合上了门扉。

    文丑这一关可把李氏气得不轻,当即便指着文丑关上的门骂了好一会,这才带着颜良去了正厅。

    晚些到了用膳时间,颜父也回来了,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在桌前。

    菜上齐了,可颜父却丝毫没有要动筷的意思。

    见状,李氏冷哼一声,有些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

    门外隐约出现了一道绰约的身影。

    看到那渐渐靠近的昳丽容颜,颜父紧绷的脸这才渐渐松了下来,满是细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阿丑。”颜父轻轻的喊了他一声,瞧见他额头上的惹眼的红痕,颜父那张苍老的面颊顿时由欣喜转为了担忧和心疼,“额头怎么回事?疼不疼?一会阿爹让大夫来帮你看看。”

    颜父说着伸手便去拉文丑。

    因为常年挥舞长剑,颜父掌心长了不少厚厚的老茧。

    手背的肌肉有些肌肉松弛,黑色的老年斑混着黄色的肌肤猝然摸上文丑纤细的手腕,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扎眼。

    “是啊,那么大一个伤口,一会大夫来了可得好好看看,千万别因为这留下什么疤来。”一旁的姨娘赶忙附和。

    即便极力掩盖,可眼底依旧流露出浓浓的欲望。

    颜良坐在一旁看着这群人,不由得有些后脊发凉。

    倒不是他们有多面目可憎,而是他们分明摆出一种对人好的姿态,可眼底的流露出的欲望却像是随时随地会将文丑扒皮拆骨吃得一干二净一般。

    好不容易问完,文丑入了席。

    可饭还没吃几口,颜父便皱着眉头同李氏道:“阿丑如今都快弱冠了,你还拿贞操锁锁着他这未免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李氏见他忍了几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便不由得冷笑一声,“他文丑既然生在颜家作了奴仆,那就要守好奴仆的本分。”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既然不明白,那我这个当主母的就应教他。”李氏的话掷地有声,以至于过了许久都没听见筷勺拿起的声响。

    文丑低着头,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羽鸦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碗边。

    即便敷了脂粉,可文丑身上的红痕依旧明显。

    颜父沉默了一会,又和李氏说了些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