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生活,却发现想不起连静淞的母亲的模样,她甚至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对于自己的姑母平阳公主倒是印象深刻得多。

    “没什么印象……不过说来奇怪,我记得,当时锦衣侯府中,因为锦衣侯世子暴病而亡,整府都披麻戴孝,守灵的人却只有平阳姑母自己。”

    可元伯明明说我和司承佑应当有一段渊源……不对,元伯原话是司承佑曾被平阳公主照顾过一段时间,名字也是锦衣侯和先帝一齐取的……那和我一个姓连的又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因为旧故搭救了我?

    我母亲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司承佑的记忆里?

    她最终挫败地叹了口气,道:“我想不通。”

    司承佑眼神微动,跟着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通。可惜平阳姑母在建安十二年的时候病逝了,不然的话等回了长安还能问上一问。怕是很难再得到答案了。”

    连静淞点了点头,认可了司承佑这句话。

    事情过去了十多年,现在再想也于事无补了,还是考虑连家之事要如何办。

    “这下放心了?”

    “什么放心了?”连静淞一怔。

    司承佑侧身贴过来,唇角含着笑,道:“元悦表姐对我无意,知道这个就放心了?”

    好不容易凉透的耳朵立即又烧了起来。

    “莫要、莫要总说一些不知廉耻的话……”

    “连姑娘,昨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分明说——要我负责。”

    司承佑话里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味道,又有些得理不饶人。连静淞自暴自弃般地大叫道:“我就是反悔了!反悔了行了吧!不作数!昨天说的都不作数!”

    司承佑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连静淞稍微发泄了一下,才伸手,握拳,轻轻放到她掌心里,道:“连姑娘,泼出去的水总有干了的一天,但说出去的话,在人死之前,是不会被遗忘的。”

    连静淞抿着嘴唇,看着司承佑的眼神稍显凶狠,手也狠狠地抓住了司承佑的拳头,很用力的模样。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那与其后悔,我们不如从长计议?总要先问问你我的外祖父的意见,这也是你昨天考虑的,对吗?”

    连静淞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道:“等见了外祖父再议!”

    司承佑从善如流地点头。

    与其逼急了,不如从长计议,日子还长着呢。

    司承佑喜上眉梢地走了。

    青山在外边候着,将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公子,您一早起来的时候还郁闷得要出去透透气,怎地这么快就变了心情?”

    司承佑斜了他一眼,道:“怎地,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