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可以打回来,打掉了的牙可长不回来。也难怪记恨这么久。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还是要先试探一番,再做决定。若是可靠,从吴国往淮南去就会轻松许多了,过了淮南就是三辅。这一路上也有不少宗室封君,长安的皇帝是谁都碍不着他们,中宫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到时候还可以上门去吃几顿好的。”司承佑看着她的眼睛,眼眸亮晶晶的,她低声问道:“怎么样?若是合适我们这几日就上路?”

    没什么不合适的,比连静淞自己考虑的周详多了,

    这眼睛是真好看,连静淞一边在心里夸赞着,一边点头应下,道:“合适得很。不过怎么走得这样急?元伯前些日子给长安去

    了信,再有五日就到了。”

    “那个刘上章靠不住,就是虎城的锦衣卫千户。他是太后的族亲,要唤太后一声姑母的,虽然是蒙荫拿了这个职位,未必有那个胆子对我下手,但若是中宫给他来了信,让他困上我几天,这个胆子也未必没有。”司承佑道:“是我之前想漏了,若是只我自己,中宫没胆子让我死在外面,但如今掺和了连家血案,说不定就会想着借刀杀人计策了。

    “未免夜长梦多,尽早上路。”

    是这个道理,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便不必再此处逗留了。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决定明日一早就走,打刘上章一个措手不及。无论他是暗藏祸心还是问心无愧,一走了之都会少许多麻烦。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我昨日让元伯带着元纵回虎城将连家子弟下葬了,四百余口一一安葬是件难事,若是我们突然走了,刘上章怕是要难为他,还有医馆。”

    司承佑立刻唤来青山,将事情交代下去。

    青山将胸脯拍得啪啪响,道:“公子,连姑娘,您们就瞧好吧,没我青山办不成的事!您们放心上路!”

    “说什么呢,嘴上没个把门的,快滚。”

    司承佑作势欲踹,青山挤眉弄眼地跑了。

    “青山自己不会出事?”

    “刘上章不敢动他,青山是上林苑孤儿营出身,身上带着齐王府的腰牌,还有司隶锦衣卫的腰牌,刘上章一个不得重用的外戚,敢对他下手怕是活腻歪了。”

    上林苑孤儿营。

    连静淞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