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大小姐行动自如,三个人闯出去不说多么轻松,却也不难,但眼看着这人像是中了蒙汗药一般倒了下去,虽然还有爬起来的力气倒是挺奇怪的,但都不能行动自如,谈什么闯出去?这怎么救?他们拿命救吗?

    魏超还在想,身后却传来一阵木头断裂的响声,他回身,正好看见吕弘方策马冲了出去,那马上伏着的不是连家大小姐又是何人?

    来不及感叹,魏超身子远比大脑要快上一步,想问的话还没出口,身子已经跟在马屁股上冲出去了,身后断裂的横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掌柜的险些惊掉下巴,他看了看提前安排坐在店里,此刻却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人手,又看了看一脸冷漠却伸手拦住了身边人行动的水思行,不由得恨恨地跺了跺脚,道:“还等什么,追啊!”

    店里坐着的这才如梦方醒一般,鱼贯而出。

    水思行收回手,他从地上捡起连静淞遗落的佩剑,放在了桌子上。

    “水思行!”掌柜的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对着水思行,质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拦下他们?!”

    水思行翻了翻眼皮,道:“我看起来像是活腻歪了吗?那马若是将我踩死了,你来替我传宗接代吗?”

    掌柜的差点气了个仰倒。

    这叫什么话?我给你传宗接代?你怎么不干脆把你家婆娘送我屋头里呢?但这话也就是想想,要是真说出来,水思行能一刀活劈了他。

    “倘若是放跑了连家大小姐?我等回去如何和家主交代?”

    “家主?”水思行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回去如何交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人是你放跑的!”

    “饭可以多吃,但话不能乱说。”水思行抬手敲了敲连静淞佩剑的剑柄,道:“若不是我一时起意,你们这些废物连这柄剑都留不下来。药是我下的,你们做了什么?一直看着?那两只眼睛是摆设吗?

    “至于交代,他水明义还要叫我一声叔父,你要我给谁交代?

    “你是下人,但我不是狗,你最好认清自己身份。”

    掌柜的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甩着袖子去后厨了。

    水思行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了。

    “东家,您这样回去怕是不好交代,那老家伙是水明义的亲信,若由得他说上一通,咱们在水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站在水思行身后的人说道,他在吕弘方策马冲进来时就准备冲上去截下连静淞,却被水思行拦住了。

    “我们本来就在水家待不下去。”水思行道:“你以为他水明义容得下我?不过就是拿我当枪用,等用不上了,这根枪也该断了。至于那个老不死的,随他回去说,你以为他有好果子吃?跑了连静淞,接下来可就麻烦了,锦衣侯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不然怎么配以锦衣为号。

    “况且……”他想到连静淞那张脸,又想到昔日连夫人的容貌,不由得皱起眉头。

    “东家,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用不用挑两个机灵的跟着连大小姐?”

    “挑两个人去跟着连静淞……不,不用去,有两个锦衣卫跟着她,我要是派人去了反而坏事。”水思行沉吟了一下,道:“水风,你跑一趟长安,将连家大小姐在虎林被追杀这个消息送到锦衣侯府去,但消息不要过你的手,着人转交,这件事要将我们摘出来。”

    “东家,连家灭门的事本来也和我们没关系

    ,咱们根本就没有动手。”水风道:“就算是锦衣侯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