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听到很感兴趣,问:“那如果生病了,对方就给赔偿?”

    “对。”薛凌缓缓点头,“只要有权威的医院证明就行,加上一些申请证明就能申请赔偿。”

    程天芳摇头道:“这个信不得。万一那家保险公司破产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打水漂啊!”

    “是,目前这个行业还不够成熟,所以不好冒险。”薛凌解释:“而且这个行业需要许许多多的员工和资金来周转。其实保险也可以说是一种集资行为,大家把钱凑一块,一起分摊风险。”

    “挺好的。”程天源微笑道:“如果那个公司有保障,有余钱的话都可以去买。”

    “是。”薛凌道:“等有大型公司出现了,咱们可以考虑给全家人都买上一份。多少有些保障,还是蛮好的。”

    程天芳摇头:“钱留在口袋里,才是最保险的。咱们还是相信自己好些,自己才是最信得过的人。”

    “不一定吧。”薛凌低声道:“人生会有许许多多的变数,有时候给自己买保险就是给自己一点儿保障,一点儿心里的安稳。”

    “我的工作非常安稳。”程天芳道:“工作是铁饭碗,工资每天照发。如果生病了出事了,有职工的医疗保险,即便是我退休了,我还是有钱可以拿,所以压根不必怕。”

    程天源轻笑:“又没人要你买,你不买就是。我和嫂子觉得好,以后有机会就去买。”

    程天芳嘻嘻笑了,道:“嫂子的钱那么多,还有那么多的房产和收入,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不用保险的啊!”

    “算是吧。”薛凌没反驳什么,只道:“这些都是安全感,算是物质上的保障。”

    程天芳一人待着无聊,拉着哥嫂聊趣事。

    薛凌苦笑:“我最近忙着两个厂子,每天只有一大堆烦心的事,哪有什么趣事可以讲。”

    “对了,嫂子,那个郑三远离婚了吗?”程天芳疑惑问:“起诉离婚开始了?”

    “下周三就是。”薛凌答:“得等法院判下来,才知道能不能离得成。昨天他媳妇和丈母娘大闹办公室,把他气得够呛,把我也吓得够呛。”

    “怎么了?”程天源蹙眉问:“又去闹了?就不能消停一两天吗?”

    薛凌苦笑:“她们特意天天往办公室去逮人,郑叔又不是永远不回去,迟早还是得被逮到的。他刚做了心脏手术,现在最怕激动和发怒。昨天他生气的时候,我真的是吓坏了,让人赶紧去找我爸和我妈来帮忙劝,自己也是说干了嘴巴。”

    程天芳忍不住低骂:“人家都不要她了,她做什么还要死缠烂打?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有多讨人厌,害得家里输了那么多钱,老公都被她气得住院动手术了,她还想咋滴!把人气死了,她能得到什么?”

    程天源一眼就将事实看得一清二楚,沉声:“她靠郑叔活着,她不死缠烂打,那她以后怎么办?她如果知道自己讨人厌,她又怎么会一直一错再错?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要看内在原因。事实就是,她没经济独立能力,她不想失去郑叔这个长期饭票,懂吗?当然,这其中不乏她对郑叔仍有感情,对三个孩子也有舔犊之情。”

    “哦。”程天芳低声:“她是母亲,自然也是舍不得孩子的。但她对郑叔估摸就没了吧。人家郑叔都病得住院了,她压根连去关心都没有。”

    薛凌点点头,温声:“夫妻感情和睦的话,家庭关系除了责任之外便还有感情。如果伤了感情,或者感情淡了,仍麻木地过下去,其实也只剩下责任。现在郑叔是不想对她继续负责,也负责不起了,所以想离婚。”

    “他……也忒惨的。”程天芳转了转眼睛,“不过只要他有钱,他以后还是可以重新找个媳妇的。相反,他媳妇都五十来岁了,人老珠黄,又没钱傍身,想要找人再嫁就难的。”

    薛凌笑了,道:“所以她才死缠烂打,不肯郑叔离婚。昨天几乎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看得我是瞠目结舌啊!”

    “这么夸张?”程天芳问:“真的是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