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听不懂,能帮就帮,不用帮则站在角落里等着。

    一会儿后,三伯回来了。

    “来,这是阿梧的伤药,喂他喝下。”

    程天源连忙道谢接过。

    主治医师也认得三伯,喊道“薛老,您今天也来了啊?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令弟的。”

    三伯微笑道“班门弄斧罢了,我就是弄一碗药让他喝,别发炎什么的,让他不会太难受。”

    主治医师笑了,道“您的一副药千金难买,可惜不能请到您这个老神医。”

    “只是一个糟老头。”三伯呵呵笑了。

    程天源喂了薛爸爸喝下药。

    医生查完房以后,也离开了。

    三伯解释“那边之澜的药还在熬,我得去端过来。”

    薛之澜道“三哥,我陪你一块去。”

    “不了。”三伯解释“我是在我学生的宿舍熬的,他昨晚值班,现在正在睡觉。你过去了,反而不方便,还是我静悄悄进去就行了。”

    “那辛苦您了。”薛之澜道。

    三伯挥挥手,转身又忙去了。

    八点多的时候,薛凌和薛妈妈来了,郑三远也一道来了,提了一网兜的水果。

    “薛老哥,你醒了?昨晚我来过一趟,可惜没将你吵醒。”

    薛爸爸笑了笑,道“我喝了药,再大的大嗓门也吵不醒。”

    “昨晚找你下棋,才知道你出了事。”郑三远叹气低声“好好养伤,等你能坐起来了,我天天来找你下棋。”

    “行,到时再大杀四方。”薛爸爸点头。

    薛凌和妈妈则忙着跟薛之澜寒暄。

    程天源搀扶薛凌坐下,又搬了板凳给岳母。

    “之澜叔,我们这边人手足,你昨晚赶飞机过来,一个大晚上也没怎么睡,不如先让阿衡送你回去睡一觉,别太累了。”

    薛之澜微微一笑,道“我熬夜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多累。”

    “不行。”薛爸爸低声“三哥说了,你的肝都快熬坏了。去吧,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事,你休息完再回来。另外,阿衡你也得去厂子看看。这两天你不在,那边还在赶单子,可别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