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传来后,众人伤心不已,吃不下,睡不好,沉浸在悲伤中。

    薛盛两兄弟寸步不离守着,还打了电话给一众儿女,让他们马上来医院见爷爷最后一面,再带上重孙子重孙女,务必来喊多几声“太爷爷”,让老人再高兴多一回。

    薛爸爸和妈妈都来了,一个劲儿抹眼泪。

    程天源进进出出,一会儿给大家倒水,一会儿帮忙带饭。

    “明舒”集团那边会议一个接一个,薛凌心情不佳,干脆把高层都骂了一遍,拂袖离开。

    她叮嘱公公婆婆打理好家里和几个孩子,来医院看多几眼三伯。

    薛淙泪流满面,伤心得不得了。

    她的爱人也来了,牵着三伯的手喊了几声,三伯只能眨巴几下眼睛,已经没法开口说话。

    薛淙哭倒在爱人的怀里,说三伯养育了她好些年,算是她的父亲,办丧事的时候,她要披麻戴孝给老人送行。

    爱人叹气点点头,温声说什么都听她的,只是心疼她别太伤心,毕竟三伯年岁已高,再心疼也挽留不了。

    薛桓和薛衡一人牵着儿子,一人牵着女儿,都来跟三伯“辞别”。

    老人家虚弱咕哝一声,已经无法反应。

    一天后,三伯在医院去世了。

    众人伤心欲绝。

    由于三伯在帝都的医学界,乃至附近省份的医学泰斗,名声非常高。医院的老领导决定给老人家举办一场追悼会,时间定在两天后举行。

    薛爸爸伤心过度,病倒了。

    然然请了假,赶忙回家帮忙照顾外公。

    程天源不敢去工作,寸步不离守在床前。

    薛桓带着药来,打了两瓶点滴,老人家的精神总算好起来。

    “伯父,逝者已去,咱们挽留不了,更该保重好自己。三伯他最重视保养身体,若是让他知晓你为他伤心得病,他泉下有知,也会不高兴的。”

    薛妈妈哽咽低声:“听到没?你可得赶紧好起来,追悼会还需要你去帮忙呢!”

    程焕然搀扶外公坐起来,喂了一口水。

    薛梧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我……没事,就是身上没劲儿。”

    程天源帮他裹上外套,温声:“爸,您出来吃点儿东西,走动几下,就很快有劲儿了。这两天你就喝了两三碗稀粥,怎么可能有劲儿。”

    “哦哦。”薛梧低声:“那吃吧,多少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