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这么做吗?

    温度适中的热水包围着我的身体,薰衣草香味的入浴剂散发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尖,一直到此刻,我仍然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

    我将半张脸埋进水里,只敢盯着我眼前的水面发呆。

    耳边水滴溅落在地面的声音突然停止。一阵响动,我猜是她将淋浴的喷头放回了高处。

    出现在眼前的腿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双腿又细又长,浴室里雾气蒸腾,平白给它们添了一丝朦朦胧胧的感觉。但偏就在这朦胧之中,我又能清晰地看见从她腿上滑落的每一滴水珠。

    晶莹剔透地,在那光滑而又洁白的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再划过那微微崩起的足,圆润的脚趾,然后脱离,滴答一声滴入水中。

    哗啦。

    我恍然回神,而她已然踩入了水中,朝着我靠了过来。

    那是最不可亵渎的女神。湿润的长发贴着她的肩侧,如同水中张扬而又肆意的黑色水草,更有一缕,停歇在她的锁骨之上。

    想将那缕头发移开。

    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皮肤,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触感。

    我掐了自己一把,好让自己回过神来,却又再度踏入了新的陷阱之中。

    她在靠近我。

    长而密的睫毛有如鸟雀精致的尾羽,稍稍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小巧的微翘的鼻尖,似是由最杰出的雕刻师精心制作,薄而红的双唇,锋利而又惊心动魄。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而她接下来的动作,则彻底地夺取了我的呼吸。

    柔软的躯体与我肌肤相贴。我不敢去细想,腿上那种绵软的触感,究竟来自于哪里。

    偏偏我已经被她逼得在死亡的边缘不断徘徊,她还要再来一场致命的连环攻击。

    她的上半身也贴到我身上了。

    我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

    啊。那种触感,是她的胸,对吧。

    对吧。

    我死了。

    绝对、绝对、活不下去了。

    “狗狗,睁眼。”她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