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关起来…我怕黑…”

    不知道梦到什么,林甘猛的惊醒,对上付砚眼睛时明显更害怕的往床里头一缩。

    仿佛还被困在梦境,抱着头挣脱付砚的怀抱,“不要…我知道错了…老公不要打我…呜呜…”

    付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如坠冰窖。

    他深爱的小人居然害怕他害怕到这种程度了吗?连做的噩梦都是关于他。

    林甘腿不小心磕在床角,疼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现实,即刻冷静了下来。

    付砚枯坐在床边,垂着眸看不清神色。林甘唯恐他生气,忍着酸疼爬起来坐在他腿上、头温顺搭在男人肩窝。

    付砚收拾好自己低沉的情绪恢复常态,安抚摩挲林甘的背,“宝宝梦到老公了?”

    林甘实话实说,“恩…梦到你把我吊起来用特别粗的鞭子抽,打得我可疼了。”

    说罢,他小心翼翼抬头瞅付砚的脸,低声问,“老公,你不会这么对我吧?”

    男人感觉小孩小腿肚都在颤抖。

    他装作没看见,亲了亲林甘的发顶,“当然不会,不舍得重打我家宝宝。”

    林甘明显不相信,小腿肚还在抖,男人把他接回来那天的那顿打让他阴影犹深。

    付砚心酸,明白伤害已经造成无可挽回,只能从别处补偿,“宝宝想不想回学校上课?”

    林甘一愣,瞬间有些开心。片刻间又温顺下来,“不想回。”

    他觉着这是付砚对他的测试。

    付砚给他揉着抽筋的小腿,“过两天给你办手续入学,就上之前的学校。”

    林甘缓缓看向他,“可是你会不开心。”

    “宝宝不要怕老公,老公错了,不该对你这么凶。”付砚终究忍不下心,本想把林甘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最好是有什么法术把人变小去哪里都揣在兜里。

    但见林甘现在这种精神状况,他真的怕了,怕把人关疯。

    他的爱太畸形,林甘受不了。

    压抑许久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刻犹如江水涨潮,林甘注视着一脸心疼的付砚,眼眶一寸一寸染上鲜艳的红色。

    付砚更心疼了,尽管小孩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这段日子对方是有多么委屈。

    不是挨打就是在挨肏,犯了一点点小错就被他借题发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