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杀死我,

    那就请你麻醉我。]

    “为什么不接受?一块石头而已,收就收了,转头扔掉也可以嘛。何必因为这样的小事让王家难堪?”

    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几位老刑讯官对王丞玉的做法表示不认同。

    此时的王丞玉不复往日慵懒的神情,冷着脸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饭菜,像极了材料室里的那台碎纸机,又像特殊处理中心的那个用不熄火的焚尸炉。

    他知道自己一时冲动确实不对,但胸膛里积压多年的迷惘怨恨没有办法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误。

    就好像这是一段必然被刻写在时间轴上的文字,不论轮回重开多少遍,它都必定走向这个结局。

    他知道的。

    他终于向那团泥沼开枪了。

    大概率结局很坏,但是他不后悔。

    “年轻人呦……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顽固!”

    “……”

    “算了,你啊……当心点哦,最近少去外头露脸,省得成了靶子。”

    “哦……”

    “这个礼拜的外勤你别去了,跟老贺换一换。”

    “行啊。对了,摩恩,给这小子多派几个警卫。”

    ……

    尽管已经有来自护短同事们的诸多照拂,但当意外蓄意降临的时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而已。

    易感期,这是任何一个拥有高纯血统的alpha都难捱的关卡。

    当然,出身豪门的贵公子们,像于花鸡和宋麓那样的,要么刚成年就有数不清的温香软玉投怀送抱;要么就靠最好的定制药剂体面地度过那段时光。

    王丞玉讨厌易感期。

    他离群索居,钱也不多。

    而药店里稍微好使一点的通用型抑制剂基本上都不便宜。

    一年一次易感期,他两个月的工都白打了。

    唉……不管怎么讲,这玩意儿该买还是得买。